下午洛晓娴在河边洗衣服,一直心不在焉,想到陈婶提的这事,她就浑身不得劲。
都说借钱伤感情,何况是一下借这么钱,怎么感觉是把李闲当冤大头呀。
这条河水是回洛家那天,她看有到人这里洗衣服,这才端着盆装着衣服来到这里。
河水清澈,微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翻起阵阵涟漪。
站在已经磨得溜光的大石板上,两手一抖,外杉伸展开来,浸入水中。
捞上衣衫,放在石板上,蹲着身子揉搓,棒槌她用着不习惯,只能用手使劲揉搓。
李友忠路过河边,看到洛晓娴在洗衣服,赶紧跑回家,让媳妇何香也拿着衣服去河边洗。
何香是个以丈夫为大的女人,听到李友忠说得话,她也想家里日子过好一点,所以一听李友忠的意思,赶紧拿着衣服去到河边。
同时她也知道女人之间拉近距离的方法就是——聊八卦。
“你听说了吗?陈婶家的铁柱喜欢隔壁陈家村的女人。”
何香把衣服在水里过了一遍,放在石板上,笑呵呵地对她讲道。
洛晓娴正想得入神,听到声音侧目看去,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洛晓娴环顾四周,现在只有她们俩个在这里洗衣服,这话自然是对她讲的。
比起她说得话,洛晓娴更在意她手中的动作。
只见何香从旁边的盆里抓了一把草木灰混合在衣物中一起洗。
洛晓娴眼皮一跳,那不是灰吗?
为了不让何香瞧出端倪,洛晓娴回道:“我有听说。”
当事人的娘今天早上跟她说过。
何香笑道:“可是呀,那女子的爹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知道洛晓娴与陈婶家走的近,故意找得话题。
“此话怎讲?”
洛晓娴清洗着手中的衣服,装作不明白所以的问道。
心里暗想,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五十两银子都敢提出口,现在这个时代,一般的农耕人怎么拿得出这个数目,五十两买头牛都绰绰有余。
何香把手中的长衣放在一旁,换了件衣服继续过水,一脸惊讶地问道:“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跟陈婶家走的挺近么?”
洛晓娴眉头微拧,摇头笑道:“这是陈婶家的私事,我跟她再好,也是个外人,没必要跟我提呀。”
“也是”,何香点头思考着。
何香停下洗衣的动作,望了望四周,神神秘秘地往洛晓娴身边靠了靠。
小声说道:“我接下来跟你说得事,你可别传出来呀。”
洛晓娴打量了她一眼,睁大亮闪闪的双眼认真的看着她,莞尔一笑。
“你放一百个心,这是咱们女人之间的秘密,我绝对不说出去。”
何香凑她耳边说道:“听说啊,那女子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
洛晓娴本来郁闷的心情,听到这句话,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你不信啊?”何香努嘴说道。
洛晓娴浅笑着摇摇头。
“听说她嫁过三个男人,都被她给克死了,她第一个男人是个庄稼汉,被克死后,婆家打算让她守活寡,被她爹强行接回去,很快又嫁了第二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挑夫工,身强体壮,还是没逃过。”
何香又竖起三根手指,重重比划了一下,语气充满可惜地说道:
“第三个男人更惨,婆家在五河镇上卖香料,那个男人我还见过,虽然县上初试被刷下来了,但也算得上是个才子,婚后不久就得重病,大年三十都没挺过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