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不就拿了一声铁牌子出来,你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县太爷盯着案台上,胡乱抓起砚台就要砸过去。
师爷赶紧拦住他,劝道:“县太爷,使不得,使不得呀。”
又对吴洁凤劝道:“小姐你就别惹县太爷生气了,李闲手中的令牌是当今圣上赐予神武大将军的,虽不得李闲怎么会有那块令牌,但圣上赐令牌时,曾说过一句话,见令如见他本人。”
县太爷扭头对一众官兵吼道:“去把秦捕头从医馆带回来,瞎了他的狗眼,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抓。”
这气不能撒到自家闺女自然就要找个出气筒。
这时脸有浓痣的守卫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着对县太爷大哭。
“县太爷,是我的错,我不该叫秦捕头抓人的。”
“你?你给我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是大小姐吩咐我们,只要李闲进城就通报给她,今早那女子在城门处偷偷摸摸的,老严过去询问后才知道是李闲的妻子,为了向大小姐邀功,我把这事一并给大小姐说了,大小姐就叫我在城找到那女子带来给她瞧瞧,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嫁给李闲。”
“午时接到钱铺有人举报,我就随秦捕头去了,恰巧那女子也在,我就告诉秦捕头,大小姐让把那女子带回府,可那女子拒不服从,我一时被利欲熏心,想着大小姐喜欢李闲,抓了这女子让秦捕头惩治一番能让大小姐舒心,又能从得到赏钱,就拿她早上在城门的事做了文章,没想到闯下这么大祸。”
他想过了,宁愿被县太爷惩罚,也不愿意得罪秦捕头。
被县太爷最多是革职,但若到了秦捕头手上,可能他这辈子就完了。
县太爷抓起一桶的令牌愤怒的扔在地上,边城不稳定,不能削籍。
破口大骂道:“自作聪明的蠢货,停薪半年,滚,滚出去。”
李闲与洛晓娴出了衙门后,二人来到福兴楼,开了一间房。
洛晓娴发现李闲脸色很不好,问他也不回答,只叫小二提来冷水,让她守在房间,他要沐浴。
洛晓娴望着窗外,现在才春天,洗冷水澡会不会感冒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春天天气不稳定,你洗冷水澡会感冒的,我叫小二给你弄几桶热水吧。”
“不用。”
李闲声音冷冽严厉,丝毫不像之前那般。
现在已经中午了,她早饭没吃,肚皮早饿瘪了,点了几道菜叫小二送到房间。
洛晓娴渡步到屏风处,问道:“你还要多久,饭菜来了。”
李闲额头不停的出冷汗,声音压抑道:“你先吃,不用等我。”
“那我把你的饭菜留着。”
一直到下午李闲都没出来过。
落晓娴坐在床上打着瞌睡,突然想到明天要回门的东西还没买。
下床走过去,盯着这扇秀着山水画的屏风,打着哈欠问道:“明天回门的东西还没买,我先去买了,要不要给你拿点药?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你去买些你需要用的物品就好,明天的东西我已经买好了,背篓让这家店老板照看着,你出去小心些,早点回来。”
“好。”
洛晓娴压下心里的异样,走了房间。
走在街上,洛晓娴的思绪有些乱,她发现想要在这个时代闯荡对她来说,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个时代封建,如果不依附强权,阿谀奉承,普通老百姓根本很难有出头之日。
想抓你只需随便找个借口就被带走了,想到自己被强迫跪在衙门,心里就难受,尊严被像蝼蚁一样践踏。
想着想着她就走到了钱铺,此时正值晌午,钱铺没什么人。
档手听说了衙门发生的事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老老实实扣掉税钱。
从一贯钱上取下五十个铜板,剩余九百五十个铜板交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