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随随便便吃外面那些臭男人的东西呢。
他讨厌死这个披着一张纯善羊皮的男人了,轻轻巧巧勾走了他霸气侧漏的门主不说,还勾走了他的小姜的胃,谁知道会不会勾着勾着,连心都勾走了。
不行,他才不能坐以待毙呢,他明天就去学做奶糕,他还要学做竹糕花糕各种糕,他就不行了,他堂堂心灵手巧的西阁主还搞不定一个小点心了。
停枯在心底暗暗发誓。
颜姜可没跟他客气,见他面色古怪扭曲跟抽筋了似的,没有一丝要吃的一丝,便拖过他面前的碟子继续风卷残云起来,很快就把两个碟子吃得干干净净,嘴边沾了一圈糕屑。
云深叹了口气,拿起之前停枯丢过来的手帕,替她细细擦拭道:“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不拘小节,在外头也不知道要矜持些。”
颜姜一把抱住云深的胳膊,撒娇道:“姐姐。”
云深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跟颜姜的娘似的,常常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
也是这丫头惹人疼,投了她的缘,换做别人,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退避三舍了,哪还敢那么热情地贴上啦来。
云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哪来的原料和碟子啊,我瞧着这客栈不像有这些的样子。”
秦笙若无其事道:“这里自然是没有的,是我让隐卫们一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云深抽了抽嘴角,“所以说你的隐卫身上不仅带着刀剑暗器还带着奶和碟子?”
秦笙点点头,一脸无辜,“是啊,怎么了?”
云深似乎看见他身后有一条巨大的狗尾巴在晃动,“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钱真好。”
就算当年她权倾朝野正值人生巅峰之时,也一向严于律己,从没干出过这种荒唐事儿。
但一想到这荒唐是为了自己,心底又不可避免地有些甜蜜,冷清的仙儿偶尔的荒唐,比放荡的魔要更为撩拨人心,她好像沉入了温暖的湖水,就这样慢慢地往下沉,往下沉,这湖水包裹着她,温暖着她,伴随着她沉向未知的深渊。
“秦笙,你真好。”云深认真道,她眼底的温柔与脆弱让她的语气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笙笑了笑,“我多希望把你惯坏了,让这世间除了我再也没人受得了你,让你心里觉得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云深眼里深海一片沉静,“你早就做到了,我的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