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能如你所愿,我不会死的!”
王知节罩了件过膝的黑色军款大衣,身上散着一种迷幻的香气,仿佛是一种暗夜里开出的不知名的花。
“好吧,那我也猜测一下,你不会报警的。”王知节十分笃定地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我还没蠢到在身边留着一个想要杀我的人。”
王知节若无其事地白了一眼,然后背对着束合说道:“因为只有我知道王锦渊在哪。”他顿了顿,过了一会又说,“你要是想法子要把我抓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辈子,就别想知道王锦渊一点半点的消息。我跟你说过,山里没监控,那晚我走的时候,也特意避开了人群,没人知道我去后山。而那间书房里,我摆了一个音响,房里的哥德堡变奏曲响了多久,‘我’就在房里弹了多久的钢琴。直到有人去林里找你,我回了宅子,音乐停了,音响也就被我毁了。”
束合沉默,思来想去,还是断了报警的念头。一是为了王锦渊,二是怕真的无事可告,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什么要杀我?”还是那个问题,束合又问了一遍。
“因为你,挡了王锦渊的道。”
束合不明深意,始终不能理解王知节的动机。
王知节似乎没有和束合继续再玩下去的心情了,神情变得有些失落。“王锦渊做的所有的一些都是为了你,而你又是他痛苦纠结的根源。他做不了的选择,我来替他做……这些年,都是如此……”
“那你为什么又收手了?”束合现在的眼神里没了那么多的恐惧,她尽可能淡定地看着王知节。“你的手杖,不单单是手杖吧?那个虎头,是秋月堂最注明的标志。它家根本不是什么做手杖的,而是一家研究古兵器的店。我没猜错的话,虎头抽出,不是长剑,就是短匕。”
王知节笑了一声,没想到被束合这样猜透。“你还挺有眼光。”
说罢,王知节拔出虎头,一阵青芒划过束合的眼,一把精致冰凉的短匕展现在束合眼前。
“你怎么知道我会放了你?”
“你支走路洋,房里就你我二人,要杀,你便早杀了,何必同我费这般口舌。现在,时间也不多了,路洋没找到医生便会回这里,音响你都会记得毁了,你肯定不会冒这个风险被人瞧见的。”
王知节点点头,“行”,算是肯定了束合说的这些。而后他急忙看了眼怀表,嘟囔了一句,“时间不早了……”然后便向门口走去。
“等等!”束合在他身后叫住,“你不是说是王锦渊撞了你吗?你不是恨他嘛!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害他?”
王知节阴郁的脸庞此时似乎又蒙上了一层黑,“我是恨他,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害他……”
“我想见他!”此时的束合,看起来有些得寸进尺。
“呵……见他?”王知节回头,“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