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房间号是多少?”束合没好气,也有可能是酒精上了头,语气特别不好。
“2516……”
“OK,谢谢!”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束合跟着别的住客上了电梯,走到2516的门口。今天陪着路洋参加开放日,她穿着一件红色宽肩带缎面的长裙,按下门铃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王锦渊开了门,他讶异地看着束合,半天没说出话来。
束合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瘦削憔悴,眼窝深陷,本就轮廓立体的脸庞,脸颊上少了肉,更是显得棱角分明,带着略显苍白的脸色,仿佛他们两人中,王锦渊才是那个大病初愈的人。
她自顾自地走进房里,房间没开大灯,只幽暗亮着一盏阅读灯,王锦渊关了门,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来了?”王锦渊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束合没理他,在房里兜兜转转不知在看什么,“你怎么住这里?”
“这是我自己的事。”
“也对……你的事不一直都是神神秘秘不能告诉别人的吗?”
王锦渊知道了,束合今天来就是来撒气的,根本阻止不了她这冷言冷语的暗箭伤人。
束合看他不响,心里更恼,“你今天怎么会去那里?”
“Mason想买那处地产,他不方便出面,我帮他去看看。”他停顿了一会,最后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会在那……”
“所以呢?如果知道我会在那,你就不会去了是吗?”束合咄咄逼人。
“是。”王锦渊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你一直躲在美国算怎么回事?”
“你都说是躲了,又何必问?”
“躲我?”
“是。”
束合听完,只想冷笑,醉意渐渐上来,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还是王锦渊的话太伤人,她有些站不住,跌跌撞撞扶着床沿,坐在了床边。
“王锦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束合质问他。
“束合!我们都成熟点,成年人的感情,结束了就结束了,不需要反反复复的争吵。”
“呵呵……你是在给我上课吗?”
王锦渊不语。
“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是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这三个字!”
相遇就像是两根同一起点的射线,最初的相会随着时间推移,再也没了交点,不会有平行的世界,只剩下越行越远,可望而不可及,直到再也不见……
在模糊而彷徨的思绪中,艰难地找到一丝曾经相爱过的记忆,证明给自己,也许那么多年,并没有错付。
但最终被彻底伤透了,心,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