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醉着,发酒疯的前兆吗?路洋挠了挠头,没办法,冲进雨里想把束合拉回来。束合很犟,不肯。
“你是想让雷劈到吗?”
束合当没听到,不睬他。“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清醒?那我带你回家站在花洒下面冲一个小时!”
束合不理。
来来回回的劝说无果,路洋有些恼了,二话不说把束合抱了起来,由不得她拒绝直接走进屋里。抱着一个女人,再走楼梯上二楼,说实话,挺累的。
找到束合的卧室了,路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束合轻轻放在床上,刚想出门,回头望了她一眼,看着她瑟缩在床上,有些微微发颤。路洋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在这房间里给束合找能换的衣服。
衣橱里大多是陈列整齐的职业套装,还有很多出席重要场合的礼服,直到路洋翻到一个抽屉,那些摆着束合各式各样的蕾丝贴身衣物。
路洋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骂了句脏话,赶紧把抽屉关上。翻了很久,直到找到了一件白色T恤……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怎么换?路洋想着自己怎么说都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束合,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内心有股热血沸腾的力量在不停往上涌,不行,绝对不行,他怎么会是那种酒后“捡尸”的垃圾男人,玩女人玩得再多,也干不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他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往自己脸上浇冷水,还嫌不够冷,干脆直接把头伸到龙头底下冲个彻底。
感觉自己够冷静了,接着他又做了二三十个俯卧撑,把房间灯关了,干脆什么也别看。
深呼吸,OK,来吧。
路洋把束合扶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束合的皮肤被雨水淋得冰凉,当路洋碰到她的肌肤时,感觉她冷得像个冰雕一样。
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束合的脖颈,好似白玉一般光滑的背部,路洋一一看在眼里。
他胡乱拿起T恤马上给束合套上,换下其他湿漉漉的衣服,大力地扯出身下的被子盖在了束合身上,关了门便冲下楼去。
束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再次睁眼已是白天,她躺在自己松软的床上,头像被无数个木鱼敲打过。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不是昨晚的那套。她努力地回忆,却只能记得昨晚最开始和路洋在酒吧的情形。
头太疼了,想下楼去冰箱那拿杯冰水。该死,下楼的脚都有些打飘。束合不知道昨天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看了眼窗外,雨停了,院子里散落了许多落叶,看起来昨夜的风挺大的。三口两口喝了半瓶冰水,透心的凉意从喉咙顺延至食管,已经顾不上之后会不会胃疼了,她只是贪图这一时的爽快。
突然,一只手从她的身后把水瓶抢了过去,是,是路洋。他还没走?难道他待了一夜?那么她身上的衣服,一定是……路洋帮她换的?
束合费解地看着路洋,似乎是太过惊讶,路洋皱着眉,脸上有一丝疲惫。
“嗯……是你送我回来的?”束合眼神躲避,没有看着路洋。
“不然呢?”
“嗯……那我……我的衣服也是你帮我换的?”
“不然呢?”
束合心里一惊,“你……你待了一夜?”
“不然呢?”
“那……”
“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放心。”路洋直接回答她。
对话有些尴尬。
“束合。”路洋突然叫她的名字。
束合重新看向路洋。
“你这样……”路洋拿手指对着她圈了圈,”是不是都因为王锦渊?”
没错,被说中了,这种情绪失控,这种放纵自我,不都是因为王锦渊吗?他随意的几字,操控了她生活中的所有情绪基调。她想过要冷淡王锦渊,可是冷淡过后呢?只要王锦渊来找她,她又会心甘情愿地重新跳进这个深渊。反复如此……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吗?”路洋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收起了笑容,极其认真地问她这个问题。
束合没有出声,她甚至是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