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冷笑:“好一招‘被’里看花,十三殿下真是好眼神!”这次琴儿却是不闪,被子凌空的瞬间,便迎上对方来势一掌打出。
“穿林打叶!”
两掌相对,可怜的被子瞬间寿终正寝,棉絮漫天,飞舞如雪。
“警告你,别动内力!”褚茹雪脸色一沉。
琴儿只是笑:“多谢挂心。”
“谁挂心你这个疯女人!”说话间,褚茹雪却是丝毫未松懈,反手又是一招“拨云见月”,刚猛攻势改走灵巧路线。
琴儿凌空一跃至桌面,脚一钩,茶壶翻飞间带起一股清流,却在琴儿掌面翻动下化成一支水箭射出。
“看看我的‘望穿秋水’如何?”
“说你是猴子,你还当真上了桌子!”褚茹雪冷笑,掌气一送,便卸去了水箭的力道,反手夹住半空中的一簇棉絮,一招“摘叶飞花”送了出去,同时人已欺身桌前。
“猴子也比你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强!”一招“玄女飞天”,萧琴飞身至那丫鬟身后,却在闻到那气味后险些失足,还好她机灵,落地同时不望朝着托盘踢出一脚。
“看我的‘翻天覆地’!”
眼看那碗鬼东西就将回归大地,萧琴心里爽得不行。
“想得美!怜香惜玉也要看对象的!”看准了方向,褚茹雪掌风一推,“大风起兮!”
“我闪!”眼看就要药水糊面,琴儿怪叫着蹲下身子,可是——谁也没料到这个时候门会突然被推开。
“非……”
“扑”!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四个人,四种表情,四种心态。
一人心虚,一人窃喜,一人惶恐,一人呆滞。
心虚者如褚茹雪,窃喜者如萧琴,惶恐者如无名小丫鬟,呆滞者自是堂堂相爷,被自己亲手调治的药汁涂了一脸的濮阳昔本人。
“你们……你们两个……”
“误会……”
“巧合……”
“相爷赎罪!”
两张欠扁的脸和一副惶恐的眉眼齐齐凑在濮阳昔眼前。
冤家,绝对是冤家!
濮阳昔再一次确定:这两个家伙只要凑在一起,等待他濮阳昔的便永远是无止境的噩梦。
老天,他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两个讨债鬼什么!
“你们……”
“大少……”
“濮少……”
“相爷……”
“……算了。”
尽管咬牙切齿,濮阳昔唯有叹息。
虽然过程不甚美观,但濮阳昔带来的到底是好消息。
事实上,医者自己也明白那帖药郁闷得不似人吃的,终于在那之后,换了种药效更好的配方。
那真的是很简单的替换,简单到萧琴要以为濮阳昔是故意用前一碗药来报复她。不过,反正苦果他已经自己尝了。当年神农以身试药尝百草,如今她这老师向其效仿也是应该的,萧琴这样想,原本稀薄的内疚感就彻底淡去了。
可是——
端着那碗正常的药汁琴儿依然有些费解:“话说回来,我为什么非要喝这个不可?”她想念她昏迷前的那桌美味。
“为什么?”褚茹雪斜睨着她,“问你自己啊?”
咳血玩的人的又不是他。
琴儿“呵呵”一笑:“算了,反正是阶下囚一个,便是毒药,我又有什么喝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