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月未到,奴婢远远地在花园里见过陈云初一眼,那身量看着不像是刚生产完的样子。”
“妇人产子各有不同,想来这位嬷嬷是未生养过的。”长福听着就觉得好笑,实在是听着烦了,堵了那人两句起身就要走,“孙女不喜欢听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先告辞了。”
“夏小姐与此事无关,同本宫一起走吧。”
夏竹溪正听的云里雾里,猛然听见有人叫她,忙低着头就往外走。
“慢着,这嬷嬷的话还未说完,老身还有事要问夏府的人。”
“接着说。”长福停下脚步,站在跪匐在地的嬷嬷面前挑着眉看着她,“本宫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陈云初既然没有身孕,那也不该有个孩子,奴婢觉着或许是郡主希望将孩子送去府外抚养,所以特意做了这场戏。”
滇王妃斜睨着眼睛看着她并不说话,当初越恭王府几乎没人知晓南安郡主生子一事,若不是因着那孩子夭王南安悲痛难忍留下了一首悼词,谁也不知这事。此后宫中查访封存王府,也寻了不少原先王府的老人查问此事,都是一概不知的,怎得偏就被这粗使丫头看见了。
“那陈云初如今正在滇城,那孩子如今是滇亲王世子的侍读,还请王妃将他们交出来给国公府审一审。”
“审?”滇王妃笑道,“我记得国公夫人前几年已然审过一次了。”
“夏小姐,你来说说。”滇王妃点着名叫夏竹溪说话,想来是不想与国公夫人多口舌,只是她两人都开罪不起,斟酌许久才敢开口。
“国公夫人说的那位曾在小女家中当值,前些年的确是被国公府带走询问过一些时日,只是没多久就又放了回来。”夏竹溪言辞谨慎,可谁又不知那事呢。当初闹得满城风雨都知道是国公府去旁人家里绑的人,如今正主儿在这说话,又说是放了的,可见是什么也没有审出来。
“几年前审不出来,今日为着这些没头尾的证据再审,只怕也审不出什么,没得还叫别人笑话。”如今人都在滇王府,若是王妃将人送了出去,怕是要滑天下之大稽。滇亲王府再如何落魄不受待见,那也是正经的皇室嫡枝,没有被臣子拿捏的道理。
“既有疑问就该查个清楚,若那孩子真是郡主血脉,也有一半皇室血脉,没得叫人家流落在民间,白白成了笑话。”国公夫人也知若是滇王府咬紧不松口,自己是带不走人,查不到事情真相的,“夏小姐也算是半个知情人,不如说说那孩子与陈云初两人的事。”
“小女养在深闺,并不怎么知晓家中嬷嬷的事情。”夏竹溪低头解释,觉得此事实在是叫人不安。
“是吗?”国公夫人笑道,“我倒是听闻夏府的孩子同那个孩子关系甚好,某次宴请上,不是还有老夫人说那孩子像南安郡主吗?”
夏竹溪心中一顿,此事已然过去许久了,竟不知从哪里被她知晓了,夏竹溪不知如何应对,太后开口道,“行了,这种没影的事国公夫人若还有惑,自去查问罢,只是要注意分寸,哀家代滇王府应下,必定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