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猜想的那个。”何箬竹摇着手里的茶盏,撇着嘴嘟囔,“侍郎府的侍女烹茶技艺也太过平常了。”
秦霄然挑眉等着她的下文,何箬竹平日并不是这么挑剔,“都说西北的苏台茄不似我们这的茶水,他们用牛乳煮茶再加上炒熟的米,吃起来又香又浓。”
“听起来很是有趣,那待会叫厨房做一些也叫我们也尝一尝。”秦霄然正说着就要喊人去做,“也不知我们这做出来的同那边一不一样。”
“茶不同牛乳也不同,甚至连米都或许不同,哪儿能一样呢。”何箬竹笑着拦她,秦霄然喜好各地小吃,所幸平日里回京述职的官员们总要给各部送些土产来,惯的她越发喜欢这些。
“那该叫箬竹姐姐回去求一求辅国将军,叫他托人给你带些回来。”夏竹溪轻拍何箬竹的肩膀,“是不是西北有好消息传来?”
夏竹溪虽不懂军务,但也知西北的纷争不断,隔几月就有外族前来抢夺牲畜财物,惹得边境人心惶惶,朝廷禁此乱象而不绝,对此甚是烦扰,往常何箬竹提及此事总是恨得牙根痒痒,现下难得心态平和地提及西北,想必是有好消息。
“去岁西北边陲大雪冻死了许多牲畜,外边的人过不下去就总到我们这里抢夺东西。边将在那儿驻守多年,实在是忍无可忍,排兵布阵推演许久才定下计策,上月发动突袭,将那些人打的元气大伤,听我父亲的意思,此一战,至少可保我朝十年无虞。”
朝廷年年为西北之事烦忧,多年未有克敌之法,如今一朝得胜想要大行封赏也是有的。
“边将常年驻守,即便有三五年一撤换的例子在,可在京中也各有住处,如今修缮越恭王府,难不成是要拆开王府分赐多人?”
秦霄然觉得此事实在不大可信,建康土地不多,可也不至如此,原本三五年一撤换就是为防将领做大结党,若为着封赏将府邸赐在一处,岂不可笑。
“越恭王府很大吗?可以拆分几个府邸?”夏竹溪虽总听闻越恭王府,却从未有人给她细细说过,平日出门也总避开王府周围,因而只知王府的大概位置,却从不知到底有多大,听秦霄然刚刚的意思,仿佛大得有些逾矩了。
“越恭王府就是原先的越亲王府。”夏竹溪对越亲王府有所耳闻,这位亲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先帝对其十分疼爱倚重,当初分封封地时就挑了极富庶的地方,又许他在封国置重兵。此后因为封地略有些远离建康,索性许他不必前往,在京中划出好大一块土地替他扩建了皇子府改建亲王府。
“越亲王……似乎不止一位子嗣。”夏竹溪仿佛听过谁说越恭王还有两位兄弟,既有兄弟,越亲王身后也该分家搬出原王府才是,毕竟当初的亲王府逾制太过,不当后传。
“越恭王的胞弟未及弱冠就过世了,未有子嗣留下。还有一位仿佛是府中姬妾所处,我倒不知道哪位如何了。”何箬竹看向秦霄然,皇室后裔的事她或许会知晓。
“听父亲提过越亲王府无人,向来也是早逝了吧。”时人不都大关心庶出儿女们,按常例分家,庶子也分不得多少东西,除非家中没有嫡子,也要将庶子记在正妻名下才可承继家业,“越恭王承继爵位时,可是先帝御准不必搬出亲王府的。”
“且是,世代不必搬出亲王府。”何箬竹添上一句,叫夏竹溪啧啧称奇,宫中独宠帝姬,先帝独宠越亲王,原来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