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霁兄此话不对,即便尚未成亲,难不成你我的经历便少了吗?”
“子尚此话不对,两者经历的事大相径庭,恐怕不能如此比较。”
夏竹溪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得三人如此,赶忙给何箬竹使眼色让她陪自己一起想想怎么才能圆场,邓元霖突然轻笑出声。
“孩童或是成人倒不必肤浅地用年龄或是是否成亲划分。”他顿了顿,看着呆愣当场的三人,又道,“若是遇事不通透,即便虚长几岁,历事再多,又能如何?”
“受教了。”夏竹清率先回味过来,觉得这位世兄实在不负才子之名,又为自己看不透如此浅显的道理感到羞愧。
“教,不敢当,玩闹之间的一点的拙见罢了。”
邓元霁神色不变,他已经很是习惯自家兄长用所谓的拙见说服众人,而陈子尚却在沉思什么的似的长久的不言不语,夏竹溪以为他有些挫败,悄悄凑近他的身边。
“元霖哥哥年长你许多,学识渊博也是正常。”陈子尚仍低垂着头不知再想什么,她只好又安慰道,“待你像他这么大,你也会这么厉害。”
“不是的。”陈子尚抬眼望着她,“这种才子只怕举世难得。”
“难得不难得,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夏竹溪轻松地耸耸肩,天才,地才又或是人才于她而言不过都是人生过客。
“我听哥哥说,陈嬷嬷最近给你送了不少药膏,是之前放风筝伤着了留下的伤疤?我从前一直没问你,是因为信了元霁哥哥说的你只是扭伤,可是现下你说实话,当初究竟有没有受伤?”
“并未受伤。”
夏竹溪听见这句才真正安下心来,哪怕心里知晓药膏多半是用来治他手臂的上伤疤,可一旦有了疑问总不免多思多虑起来。
“那你手臂上的上好些了吗?”她伸手想去抓了看,却被陈子尚轻松躲开,他攥紧衣袖像是很怕被人看见,夏竹溪了然,毕竟疤痕有些狰狞,解释起来也甚是麻烦,“我……”
“也算是陈年旧疾,没有那么快,不过总比之前好些。”
“听母亲说,小姐送去许多药材,应当郑重谢过。”
“那倒是不必,若是诚心谢我,好好替我刻了那章才是正经。”
陈子尚听到刻章两字就觉得有些头疼,他一个初学者哪里能雕刻那么贵重的石料,东西送来时就与小厮推脱多次,只是那小厮听从夏竹溪的话,一味让他不要担心,并不不急着要,又让他随意雕刻就好,两相僵持许久以他失败告终。
“陈子尚,你想给我雕个什么花样?”
“梨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