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约是不考了。”邓元霖一向被传成下场必高中的学子,夏竹清也通过邓元霁拜读过几篇他的文章,确实不是徒有虚名。而邓夫人的娘家,尚家同邓家的来往仿佛更加密切一些,能让尚家不顾外孙前程急招回京也很令人生疑,“父亲同邓家仿佛是商议过了,预备一起回去。”
“元霁哥哥的祖父母都还在呢!怎么会回京城去?”
“再细一些的事父亲没有说我便没有问,待出了门想起这事也不好再回去问。即便问了以父亲的脾气也不一定会说。”他从怀里掏出一只陶埙递与她,“麻烦妹妹晚膳后问问母亲吧。”
夏竹溪接过陶埙,仔细打量了一番,也就是埙身上的梨花还能入眼,在盯着看一会又觉得很眼熟似的,“母亲还生我气呢,我可不一定能问出来。这是哥哥用来贿赂我打听事情的?这埙做的,未免有些……难看了吧。”
“那可不是,是子尚做了让我带给你的,说是用来赔罪。”夏竹清这会儿才刚想起此事似的,揪着她的脸颊问道,“看把你能耐的,还会放风筝了。”
“嗯?摔了才好长记性,没得和个男子一般,胆大妄为。”
“哥哥当初若是肯安安生生给我扎只纸鸢,我那时也不至于去放风筝。”她脸颊被掐得生疼,一边含混不清地反驳一边还要用力掰开夏竹清的手,“疼。”
“疼了你才记得住,也不知同谁学的。”
“再者说,小的时候哥哥可没少带我爬树捉鱼,怎么长大了突然还怪起我来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
“子尚倒算是个有心的,怕你在家无聊还知道做个器乐给你玩,陈嬷嬷给你的药膏效果如何?会不会留疤?”
夏竹清也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妹妹受伤同旁人有什么干系,自己带大孩子的自己心中有数,她这么一点大的人逞强自己放风筝摔倒是一定的,多摔几次要么就会放了要么就就不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听邓元霁的说法,他为了去扶夏竹溪自己也摔了手,摔得还是右手,幸好没有出事。夏竹清觉得自己越发欣赏陈子尚了,这赔罪赔得真诚又有趣,也算是个妙人。
“这才多久,少说也得半年才能看出来会不会留疤,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我的事说完了,你有何事啊,我在外书房里听见你的丫头跑去了好几趟。”之前听说她配了贴身侍女,一直也没见过,刚刚喝了她沏的茶又观察了好一会,看起来像是个稳重的,他只盼着有贴身的人能改改夏竹溪的性子。
“也不是大事,就是想问问陈子尚……陈子尚和元霁哥哥回书院后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夏竹清突然有些疑惑,“他两有什么事?”
“就是,那天放风筝回去,他们都还好吗?有没有得风寒,就是,就是关心一下他们。”
“没有,子尚的手伤的也不重,你不必挂心。”
“谁……谁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