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蒻刚整理完自己在通宫开的药房,才洗完手。
就听“砰”一声,一人踹门进来。
楚蒻一惊,大药杵瞬间出现在手上,她以防备的姿势一回头,却发现那人竟是李婉儿。
她舒出一口气,却疑惑道:“你这干啥”
李婉儿冲进内间,将戚定君轻轻放下,脸色差的出奇:“我母妃方才不心滑了一跤,受了些惊吓,虽然有人给垫着,但是压到了肚子。”
楚蒻此时也发现李婉儿抱的是戚定君,闻言顿时一惊:“什么?怎么回事。”
“还不是戚正卿那些破事,就会连累我母妃。”李婉儿拉着楚蒻到床前,焦急道:“来不及了,你先给母妃看着,我再去请稳婆和太医,你一定要先看好我母妃!”
她语罢,就匆匆走了。
楚蒻盯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戚定君,傻了。
她虽然医术高深,但毕竟是谎话大闺女,对接生这块了解的很少,为今之计,只有先试着能不能让戚定君状态好一些。
再李婉儿。
她一出门,就碰到跟来的花月媚。
李婉儿正在急头上,没注意到花月媚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想着又赖了个人,甚好:“你来得正好,快让人去东宫把稳婆叫来,我去太医院叫太医来。”
花月媚应下,李婉儿又改道匆匆跑向太医院的方向。
她去太医院,很快逮来了轮值的太医。
待李婉儿又回了通宫时,李存青也赶到了。
李婉儿叫那太医赶紧进去给戚定君把脉,她自己则终于闲了下来。
这一闲下来,就注意到了往常没在意到的细节李存青手里依旧提着她的人皇剑,那剑剑尖指地,有潺潺鲜血从其上流下,而李存青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血。
李婉儿蹙了蹙眉,她问:“父王,你刚刚干了什么?”
“让一些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受了应有的惩罚而已。”李存青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显然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了,却一点没有遮掩的意思,坦然的很:“给你。”
他将人皇剑递给李婉儿。
李婉儿心中升起一个奇异的想法,但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她接过了人皇剑,收进袖里乾坤,也没什么。
花月媚紧接着也带了稳婆过来。
因为戚定君预产期便在最近,为以防万一,稳婆早早地就被接进了宫,住在东宫的偏房。
有了正经的太医,楚蒻也就空下来了。
她也看见衣服上染了血的李存青,欲言又止片刻,对李婉儿道:“婉儿,你先叫太子殿下换身衣服吧,这么件衣服穿着不大好,太子妃娘娘还早呢。”
这意思就是,戚定君还有的折腾。
虽然大多数女子生孩子都快不了,但李婉儿的心还是揪了起来,她问楚蒻:“我母妃她”
楚蒻勉强笑了笑:“女子生产,时间都长,你别瞎想了。”
这话却是在安慰李婉儿,楚蒻会这么,大概率戚定君这胎会有些艰难。
李婉儿看着侍女们捧着带血的水盆走出来,心不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