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的话没说完,便有人喊道:“怀姑娘回来啦!”
童孟这才退开去看,见怀玥正往他们这里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单进和三个英武堂的人。
柴君岚随意看了一眼,便直接上了马车,“玄火,走吧。”
玄火瞧着情况不对,却也不知少主为何生气,只对着童孟和怀玥微微点首,便当车夫驾马车往大都方向而去。玄字卫一个个尾随而上,只剩下解家几位小辈和童孟一行人杵在原地。
怀玥眨了眨眼,看向童孟:“我就离开这一会儿,怎么了吗?”难道是犯病了?
童孟心想,这丫头也真没眼力劲儿,为了单进,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就跑了,结果回来还带了青梅竹马的谢屏南。他虽没有娶妻生子,但也懂得男女之情,当即啧啧两声道:“陈年老醋,这味儿够带劲!”
谢屏南见着童孟,眼睛瞪得老大,“啊,啊!你……你不是离家出走的那个师哥吗?”
童孟过去揉乱他的头发,“小兔崽子,谁离家出走啦?看你,那么多年,身板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谢屏南挣扎着退到怀玥身后,整头都是乱糟糟的碎发,跟个鸡公窝一样,很恨骂道:“你为老不尊!”
童孟嘿嘿哈哈地笑了几声,不再理他,转而向那俩随从说:“你们也辛苦啦。”他们摇了摇头,只是微笑,目光却有些隐晦。
想必他们在温长言麾下久了,又跟着英武堂那一板一眼的规矩,原先看不惯怀玥,这会儿见自家主子也跟着柴君岚,脑子一时理不清了吧?怀玥抱胸扫过他们这几个英武堂的走失“孩童”,最终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站得整整齐齐的解家人身上。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个叫解令辰的少年。
解令辰冲她微笑道:“怀姑娘是要回聊城吗?”
“啊?我吗?”怀玥指着自己,后又摆了摆手道:“回去给人添堵,这多不厚道啊。温长言要是见了我,肯定杀了再说,你信不信?”
解令辰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想不明白,“温公子已是英武堂副使,总不会随意杀戮,就算说了,想必也是做个样子。”
噢,原来还是副使啊,位高权重啊,可怀玥的关注点却不是温长言,而是这个少年。怀玥绕有意思地看着他,心想这六大世家竟然还能出个小白兔,看来这解弘新把自己的子弟都照顾得很好啊。
她摸着下巴想着,谢屏南却冷哼了一声道:“不会随意杀戮?我要是迟跑一步,恐怕就交代在聊城了!”
怀玥蹙眉道:“怎么,你与我走得近,他便下手?他是有多恨我啊?”原身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谢屏南这一路本就害怕又生气,被这么一问就想哭,整个眼眶都红了,就忍着没哭出来。“哪是这样啊,他丧心病狂,想害师父师娘!”
怀玥见他一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心想这孩子又怎么了?童孟过去抱住他肩膀道:“好好说,说完整点。你师哥我还在呢!”
谢屏南吸了吸鼻子,道:“就在昨天,我接到沈师哥的书信,要给师父报喜的,怎知回到英武堂,却发现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我找到书房里去,见孙贼拿剑指着师父问什么密室。师父师娘都被捆住了,根本挣扎不了。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