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城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父王您大小救偏爱独孤夜,我这是嫉恨他为何我们同是您的孩儿,你却如此区别对待我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都是父王一手造成,怨不得我”独孤城冷着眼,这个宫他是逼定了
正当他想命令侍卫动手的时候,一个惊慌的声音扰乱他的心绪。
“城王,大事不好了宫外围满了以夜太子为首的大夜国兵马兴许城门很快就会被攻破,在前方三百里开外,又有大军快速赶过来”一个带刀侍卫匆匆来报。
“什么大夜国的兵马被独孤夜调遣过来,围在宫外”独孤城如大梦初醒那般,颤抖着声音。
他登基王位的美梦,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独孤城断然是没想到他会去大夜国般救兵,也不知他这个兄弟是如何借到兵力卷土重来。他以为他逃跑了,便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大陈国的土地上。然而他这种想法,不是自己太轻敌,就是自己太蠢
“哈哈哈”独孤剑躺在床榻上,听闻那带刀侍卫的话,便笑出了声。
“我的夜儿”
像是在嘲笑这个儿子太蠢
独孤城摊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模样,茫然的望着这座大殿。
不一会儿,独孤夜与子时就破门而入,因独孤城已放弃挣扎,所以他的部下也军心散溃,没有要反坑的意思,所以独孤城才如此之快的冲进来。
独孤夜的第一反应是探望自己的父王独孤剑,满脸的担忧:“父王,父王,您怎么样”独孤夜扶起独孤剑。
“父王无大碍,夜儿,父王下的召你看到了吗?”独孤剑虚弱的说着。
“父王儿臣看到了父王,您且等儿臣一下。”独孤夜把他的父王放回床上。高声喊道:“宣太医”又回头对独孤剑缓缓的说道:“父王,你要怎样处理儿臣的兄长独孤城”
“发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召回”独孤剑艰难的说道。
独孤剑想,他纵然再怎么样,也是自已血浓于水的儿子许是快要西去的原因,许多事情都看得太透,也不那么执着了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许多事都能看得开了。
“儿臣遵命”独孤夜命人把独孤城抓入大牢,次日在发配边疆。
“谢父王不杀之恩”独孤城此刻内心有些欣慰,原本已做好去死的打算了却未曾想过还能保住一条命。看着重病躺卧的父王,独孤城心中五味陈杂
独孤夜把独孤城的部下通通关进天牢,陪在他父王身边照看了一夜。
次日,独孤夜登基继位,把大夜国远道而来的救兵宴请一日,与子时好好道别后,子时携带伤亡极少的大夜国将士返程而归。
送走了大夜国的援兵之后,独孤夜这才把独孤城发去边疆。
“大哥,去边疆之后,重新开始罢”独孤夜语重心长的说着。
独孤城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说到底,还是自己作茧自缚。现在想来,就做一个闲散王爷又有何不好吃穿无忧,身份尊贵。还是想要的太多了,贪念造成了今日这番境地。独孤城悔不当初
不出几日,大陈的王独孤剑病逝。大陈上上下下举国同悲
独孤夜为自己的父皇,举办了一场盛大丧礼,一代明君就这样消亡,令黎明百姓都悲痛不已所幸继位的独孤夜有着前君王的宽厚仁慈才让百姓有些欣慰。
大陈国自独孤夜继为后恢复以往的安宁,城中也少了那个压榨百姓的大王爷独孤城,百姓安居乐业,喜上眉梢
了结一众事后,独孤夜身着便衣,带领了几个便衣侍卫,一同去往大夜国四王府,向即影鹰登门道谢。
这独孤夜这般守信,虽已贵为一国之君,却能毫不在乎身份问题,亲自上门向即影鹰表达谢意。
即影鹰便在府中好生招待了他一番。
“四王爷,此次能解围,全靠你的支持,我独孤夜再次谢过了”独孤夜拿出一张协议,递给即影鹰。
即影鹰一看,喜上眉梢。
“王爷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向我开口,只要我独孤夜能办到,定当义不容辞”独孤夜一身正气的说道。
“哈哈那日后就倚仗陈王了”即影鹰端起酒杯:“陈王,干了这杯酒,咱们就是兄弟了”
“哈哈哈,好,好兄弟”独孤夜的杯子与即影鹰的杯子碰撞在一起,一如他们之间的盟约那般铿锵有力。
“不过此事还得谢一人”独孤夜突然想到。
即影鹰望着独孤夜,等待他的答案。
“那便是王爷的夫人”独孤夜满眼笑意。
“哈哈哈听说了,上次你能进来王府,就是我夫人牵的线。”即影鹰一提到苏小玉,眼中立刻就变得似那般柔情
“此女子可不简单啊,王爷能娶到她,真是天公作美啊哈哈。”独孤夜是真心觉得苏小玉很不错的。
即影鹰也笑着,他想,他即影鹰的女人,应当如此
二人在四王府饮酒畅谈,独孤夜足足留了一天一夜才起身,回往大陈。
而此次即影鹰私下借兵给大陈的事,自然让有心之人抓住,并且大作文章。且独孤夜来四王府的事,无疑又让即影鹰当然处境危险了些。
太子府那边,竟向即影琛参了一本即影鹰滥用兵权的事。
那即影渊竟添油加醋的向即影琛说,即影鹰勾结大陈,意图起兵造反
这没由来的话,还是让即影琛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借兵大陈是确有其事,大陈的新君王私下来访也是事实。即影琛本就生性多疑,让他不得不相信即影鹰,许是真起了造反之心。
即影琛想,自己本就对他不冷不热,又事事不向着他,他手握兵权想要造反也是情理之中。
在后悔把兵权交到即影鹰手中的同时,也在琢磨着怎样找个正当理由收回他的兵权,又不引起公愤。
可即影鹰行事谨慎,本就不会有什么纰漏,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忽然就想到,早前褚国公主赐婚的事,一向理智冷静的即影鹰,竟不顾后果的来求自己收回这桩婚事那四王妃果然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