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大剑派正是因为在武林中地位日渐式弱,已经被几大超级大派甩在身后,这才联合为一体,雄踞江南,方能勉强有一些话语权。
如今这神功摆在眼前,岂非正是一飞中天之机遇?如何能白白放过?虽然这十二门武功已然很是强势,但若是真能找到那猜测中的内功心法总纲,江湖之中岂不是唯我江南剑宗联盟为尊?
然则这却是他们美好之愿,若是真的能寻到这猜测中的内功心法,恐怕还未修炼,便已经内斗不止,患难之中能互相扶持,一旦能飞上枝头,几人愿意共享富贵?
五派并列哪有一派鹤立群雄来得痛快?
当然,如今,他们并无此番想法,此刻,他们只能想着如何集五派之力保住这“十二属相神功”,这东西可是正邪两道都无比眼馋的东西。
所以,这十二个玉雕,此刻反而成了将他们真正拧成一股绳的纽带。
万青山道:“海帮主,空穴岂能来风?既然这玉雕之主能放出这话,那必然是不会错的。”
海沙河却道:“虚虚实实,可是说不准的,我看呀,这制作玉雕之人,当初也没有存好心思,既然要传下这些武功,光明正大便是,非要弄一些弯弯绕绕。说不得,这所谓的‘秘密’,也不过是那人的玩笑之语。”
邵采桑笑道:“若真是如此,那这千百年来,无数武林中人,便都如同猴儿一般,被那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众人也皆是摇头付之一笑,显然是觉得海沙河之言不足为信。
章莪看着这石桌上的十二个玉雕,忽然道:“诸位师兄,你们看着些兽首人身的玉雕,它们每个的姿势都不一样。”
众人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方才沉迷于那上面记载的武学,并未多想,此刻一经提醒,细细揣摩,却发现是诡异至极的十二个动作。
几人皆是大喜,或许这心法总纲的秘密,就在这十二个动作之中,他们依照这上面所雕刻的动作姿势,准备一一尝试。
只是这单个的动作已经是怪异至极,根本不是寻常的练武之法,做出这些动作极为别扭,更遑论连贯的从一到终。
他们纷纷猜测,或许是要在修炼对应玉雕武功之时,辅助以该动作,能收获奇效;亦或是这些玉雕的姿势就是胡乱雕刻上去的;再或是这本就是一本外练的武功;再要么就是必须配合相应的内功心法方能奏效。
总之,究竟如何,此一时之间尚且不能定论,还需日后众人一一实践。
何太极道:“总而言之,这些玉雕的姿势必然不会是糊弄人的,自有其深意。”
邵采桑也道:“不错,只要有个大致方向,总能有找到答案的那一天。当下却有两件事情需要解决,其一是这十二个玉雕怎么处理。”
白於山倒是干脆,直言道:“正好十二个,不如就一派均分两个,定期相聚,既可以轮换观摩,又可以交流所得。”
何太极却道:“不此法妥,咱们若是各自收管两个,实力则会被严重分散,恐怕容易被各个击破,反而不美。”
白於山道:“若是不能各自收管,难不成咱们就在这紫竹山上死守不成?若是一天没有参悟,就一天不下山,若是一辈子没有参悟,难不成就一辈子不再下山?”
万青山笑道:“我糟老头子一个,本就命不久矣,倒是可以舍命陪君子。门派之事也早早就可以交付给东江打理了。”
他万青山当然是求之不得众人能一块参悟这“十二属相神功”,他本就已经是将竭之泉,若是能将武学更进一步,则修复旧伤指日可待,如今看见了一丝重燃生命之火的希望,自然想死死拽住。
邵采桑接口道:“这个主意只怕是不太好,若是咱们五大剑派的掌门同时消失,只怕底下的弟子们一时间挑不起大梁,万一咱们没有参悟出个好歹,岂非得不偿失。”
这里除了海兴帮,便是浮玉剑派最为式弱,派中皆是女子,如今更是青黄不接,下一代中并无突出之辈,章莪是必然不能同意的。
章莪连忙点头道:“邵师兄说得不错,自困山门并非上策,此法亦不可取。”
被冷落在一旁的海沙河道:“诸位掌门,大伙平均分了不成,一起守着也不可取,这不行那也不行,以我之见,不如一人抄录一份,然后将这个十二玉雕毁了,各自参悟,美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