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哂笑一声,伏在马颈上道:“如若我交给你,你待如何?”
那汉子狞笑一声,嘲笑道:“小子,你可莫要被那姓邵的小子骗了,这包袱贵重得很,并非是什么信物,他扔给你,只是权益缓兵之计,是给了你一个烫手的山芋。”
流云假意惊愕,叫道:“如此说来,那姓邵的是在陷害于我?”
那汉子得意道:“正是如此,你还真以为他是要你去搬救兵?不过是祸水东引罢了。好了,小子,东西给我,我保管不害你性命。”
而再观那缠斗的六人,邵文东见流云和那汉子有说有笑,心下方寸大乱,莫不是他们是一伙的?心下焦急无比。他正待催促流云逃走,却见流云哈哈大笑。
流云笑道:“浓眉毛,我说你口渴不,说这么多不累么,有本事的就自个来取。”
那汉子起初确实见流云气度不凡,没敢轻举妄动,故而言语相激,此刻自觉被人嘲弄,怎能忍受?飞起身,就是一刀劈了过去。
流云避过刀锋,跃下马来,空手与之游斗起来。
要说流云武功远在此人之上,不过流云听闻这汉子乃是魔教中人,流云便动起了心思,想要见识见识这魔教的武功如何,故而只是拆招,并未出全力。其二嘛,也有另一层心思,哼哼。
却说邵文东那一边,因为少了一个敌人,形势渐渐转好,不过仍旧是被压制着,而且邵文东已经中了一刀,并未止住伤口。
而那边围攻的一名中年人见那浓眉汉子,竟然与一个黄毛小儿缠斗如此之久,自己这边就久拿不下,急忙喊道:“老朱,你在搞什么幺蛾子,还不赶紧收拾了他过来帮忙!”
那被喊老朱的汉子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自己何尝不想收拾了他,只是……对面显然是在戏耍自己,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恐怕这里七人围攻于他,也非敌手。
而这老朱也只能撑破头皮硬抗了,只期待那边早早结束,说不定还能一战。
流云游斗之间目光未曾远离打斗的那一片,眼看那一对男女就要撑不住了,流云也已经将这个汉子的刀法摸了一个遍,便绕后伸出一掌,拍在那汉子的后背。
那汉子哪里抵挡得住,连滚带爬被拍出丈余远,口里大口吐着鲜血,哪里还能站立。
那缠斗的六人见到那汉子被打倒在地,皆是惊愕不已,心道:自己恐怕看走眼了,这黄毛小子,恐怕并非庸手,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流云却并不管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冲上阵去,便以一往无前之势击退四人,将那一对男女护在身后。
那年纪稍大的中年人,与左右交流了一番眼神,向流云喝到:“我圣教办事,你竟敢阻扰,有种的报上名来。”
流云手中把捏这那包袱,鄙夷道:“哼,你们也配知道我的名号?”他复而双眼一冷,喝道:“我没有取你们性命就是大发慈悲,还不给我滚!”
那中年人也知晓事已不可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朱,道:“好,好得很,带上老朱,我么撤。”
那五人转身便要离去,却不料被流云身后的那清秀女子喊住,道:“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她转向流云拱手道:“这位公子,万不可放虎归山,一并宰了他们罢。”
那中年人回过头,鄙夷道:“哼,狗仗人势,想不到你这女人如此歹毒,先前设计陷害这位少侠,现在又要借这位少侠之手来杀我等,你这借刀杀人的如意算盘可盘算得好得很呢!但凡有种的,你就自己上来!”
那女子脸色瞬间坨红,争辩道:“你别血口喷人,凡是武林中人,对你等魔教恶徒,自然人人得而诛之,怎能是借……借刀杀人。”
流云却摆了摆手,道:“你们走吧,我说了不取你们性命就不取你们性命,赶紧滚。”
那女子却焦急地对流云道:“少侠,你怎么能放过他们,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还欲责备于流云,却被邵文东止住。
邵文东拱手道:“这位少侠,在下有眼无珠,先前有所得罪,实乃权宜之计,还请少侠恕罪。”
流云摆手笑道:“没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么?是了,不知这包袱中,是何物呀,竟然会有魔教中人前来抢夺。”
邵文东尴尬笑了一声,回道:“倒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玉雕,家父即将五十大寿,乃是在下献给家父的寿礼,不料怎的被这些魔头知晓了,就在这半路拦截。”
邵文东顿了顿,又道:“还好能遇见少侠,不然我跟师妹,只怕凶多吉少,是了,还不知道少侠名讳,乃是何门何派。”
流云虽说心有不悦,不过也知晓,这武林中何必如此较真,便皮笑肉不笑地道:“邵少侠,在下流云,无门无派,一介散人,不过少侠二字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