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再次抱拳道:“大师父,得罪了。”
邹钰玑笑道:“云儿,尽管放马过来便是,用尽你的全力,让为师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流云沉声道:“大师父,我也想知道我现在有几斤几两,必将倾尽全力。”
邹钰玑面色一正,道:“那便来吧!”
话音刚落,流云双手摆出一个太极圈,环抱于胸前,调动丹田内力于胸前,长衣鼓动,无风自动,大喝一声双掌向前递去,掌力刚正直往。
邹钰玑不敢轻视,鼓起内力,双掌迎了上去。
流云所练《无名神功刚中有柔,可一分为五灵动飘逸,亦可分五合一汇聚一股,刚猛异常,汹涌澎湃。
邹钰玑所练内功心法,更是霸道异常,论刚猛天下唯我独尊。
四掌相对,接触瞬间,宛若闷雷,功力稍弱者恐怕即刻晕了过去。
二人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周身却空气紊乱,地上石子颤动。
外围四人皆惊,四人眼光接触,皆是满眼惊骇,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流云内力竟然有此威势,恐怕比之自己诸人,已经相差不多。
天空忽然想起几道闷雷,有雨云相聚,些许雨点掉落下来,落在柳青脸上,她抬起头看了看灰色的天空,失声道:“下雨了。”
而庭院中比试的二人却听不见柳青所言,二人聚精会神专注于内力比试,又岂会被这外界所扰?即便是有所感觉,又岂能分身,稍一分神恐怕势不可收。
其实邹钰玑远不止拿出五层功力相比,流云内力所到之处,变化多端,时而刚猛汹涌,时而灵动难产,若是仅仅用五层功力,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邹钰玑心下已然知晓流云的功力,掌力一变,与流云内力分开纠缠,流云也知道大师父即将撤功,二人对视一眼便同时撤去了内力。
流云此时丹田已然几近空空,幸得心法霸道,恢复极快,否则撤功之后恐怕已经瘫坐在地了。
邹钰玑收势之后,缓缓道:“云儿这个功夫出谷,我倒是不甚担心了,得徒如此,幸哉幸哉。”说罢便难得的哈哈大笑。
其余四人皆点头附和,以他们老辣的眼力,何尝还看不出流云的实力?年轻一辈中恐怕已无敌手。
流云也微笑着,虚弱地说道:“多谢大师父成全,那就只有二师父那一关了。不知二师父去哪了?”
洛天功道:“那糟老头子最近一直关在药房中,不知道搞什么鬼,估计是在想个法子难住你吧。”
石铁林忙道:“云儿,若是你二师父真想难住你,你可不要抱怨,他许是担心你身体的寒毒,不愿你出谷。”
流云听言悻悻道:“我这病自出生就有,都二十年了还是如此,我倒是不奢望能医好了。”
柳青道:“云儿,虽说我也与你二师父不对付,但是这真不能怨你二师父,他当真是二十年如一日只为医治你的寒毒,何况当年……”
流云连忙摆手道:“六师父,你误会了,我这条命都是诸位师父给的,我怎么会心生怨念,生死自有命。”
“云儿,你放心罢,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会将你的寒毒治好的。”说话之人正是刚走出药房的第五闲。
第五闲不待流云开口,便递给他一个大葫芦,流云接过去,颇为沉重。
流云问道:“二师父,这是什么?”
第五闲道:“这是我这一个月来炼制的药丸,你要出谷了,没有药丸压制寒毒,如何顶得住?”
流云惊愕地抬起头,心头泛起一股酸意,握住葫芦的手捏得更紧了。
第五闲说道:“不必这样,你是我徒弟,你要出去闯荡了,为师没什么好给你的,就只能做点力所能及之事了,这里面应该有个几百粒,够你吃一两年的了。药方你自个也知道,万一吃完了就自个炼制几炉。”
流云哽咽道:“多谢二师父。”
第五闲道:“另外还有一个东西交给你。”
第五闲随即递出一个针馕,交到流云手中。
“这是我教你的天外天七十二针,你且收好。不必推辞,这针法你早已学会,你把这针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流云默默收下。
邹钰玑道:“好了,诸位,云儿方才耗尽内力,需要休息,让他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