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们两个人做了让她如此厌恶的事情她还想着让我们安心?”
慕容听了丛泽的话只觉得好笑,语气平静的反问了回去。
一时间书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魏洳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在心暗想: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陛下和丛泽之间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可他再怎么疑惑也只能是想想,毕竟他心明白不论如何丛泽都是家臣,而他只是个官阶不高的外臣罢了,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管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还望陛下思。”
丛泽想着他和西子一起长大,共度的时间比慕容与西子在一起的时间长多了,所以便在心笃定自己的猜想没有问题。
“朕说什么便是什么,魏洳仟,你带一批弓箭去河两岸的山藏匿好,以防有什么万一。忠勇公你便带几个水性好的潜在江里,凤船上若有任何动静你便可带着人直接赶到。”
魏洳仟听了慕容的话之后便看了一旁的丛泽一眼,眼神满满的同情。
陛下平常不是最体恤丛泽的吗?怎么今日却安排他做这又苦又累的活?
“陛下,还望您切不要因为个人恩怨一意孤行。”
丛泽说罢便看了魏洳仟一眼。
“臣先告退了。”
魏洳仟会了意,况他本就不想继续留在这事非之地,于是便很知的先请离开。
慕容也没有阻拦他。
“个人恩怨?什么时候夫君保护妻子是个人恩怨所驱了?保护皇后本就是朕作为帝王,作为人夫应该做的事情,是别人想替代也替代不了的权利和义务。”
丛泽知道慕容话里的意思,作为一个男子他也能理解慕容现下的样子,所以他便当做没有听到慕容的这番话一样,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
“陛下您先前也说了,皇后娘娘如今对我们君臣二人颇有微词,现下若在龙船边布下重兵怕是会让娘娘对我们有更大的意见。”
“微生丛泽,朕知道你心想的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们便赌一把。”
慕容说着便将自己的空茶盏递向了丛泽。
“好。”
丛泽接过了慕容递给他的茶盏,指因为握茶盏太过用力而泛白。
出了书房之后丛泽就看到了一直等在门口的魏洳仟。
“你还好吗?”
魏洳仟见丛泽神色十分差便上前关心的问到,同时又十分识相的不去询问他心的疑惑。
“到时候我们家还要多请你照顾。”
丛泽面对魏洳仟的关心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让魏洳仟摸不着的头脑的话。
众人都知道,今夜将难以入眠。
凤船。
到了夜晚西子便按纸条上所写的一般,让伺侯的人全部到了屋外。
挂在舱的西洋钟滴嗒滴嗒的响着,时间也越来越晚。
江岸两边的弓箭早已握好了弓。
按照赌注,丛泽还是守在了岸边。
书房的慕容也在来回踱步着,他此刻是心慌的,此刻是十分想陪在西子身边的,可他知道若他不留西子一个人在凤船上那么那个一直在背后窥探西子的人就会一直找不到,此次行动要是不成功那也必将会成为西子心的一个心病,且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