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皇帝不知道何时散的宴席,云起起走的时候宴会上人都已经走了一半了,现在她站在马车前气的跺脚。
果然王管家已经和南风回府了,给自己留了两辆小马车,那马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她让小离同自己坐在一起,将那舞姬安排在了后头那辆马车。
她花了银子打点宫中车夫,让他们给马车换了好马。
云起起坐在马车里,摊开小离给自己的纸条。
这是爹爹给的,她如今是南王妃,与爹爹直接说几句话都不能,只能靠人传言,传信,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她有些恶狠狠在心里朝着南风啐了一口,打开了自己手上的信:
起起啊,你别难过,你家夫君那不识女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想来那舞姬嫁过去也就是个摆设。
如今你爹大半家财都给了你,你夫君虽一直两袖清风,不沾染多余权势,但皇帝他生性多疑,自然是怕你得了独宠后,把钱财都给了你夫君,怕你夫君财大了会势大。
当初不让你嫁你非要嫁,大婚那天还狠心的把你爹爹的手拉开,你这个不肖女。
你嫁的是皇帝的亲弟弟,他亲封的南王,不是今天这个舞姬,也早晚都会有侧王妃啊啥的,这些爹爹要先同你说声。你不能难过,爹爹不能时常在你身边,有什么大事小事让小不小离来给我传信。
还有啊,你爹爹给你的钱是给你的,闺女儿你可不能给了你夫君啊!
还有就是过几日我安排好一切,就把回门宴补上。
闺女儿,你今天穿的红裙子可真漂亮!
阅完烧之。
马车里暖炉烧的正旺,云起起呆呆的看着碳火将信烧成了灰烬。
身后的马车上就坐着那舞姬,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偏舞,她想着回去就将她放流舒苑好了,那里离东海苑也挺近,她这样想来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善妒的人,为此得意了一阵子。
云起起觉得酒有些上头,闭了眼睛靠在软垫上,小离按摩手法极好,她舒适的吱了一声。
“小姐,小不怎么还没回来?”小离声音轻轻的,怕吵到云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