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是一个单独的石室,三面都是不知厚度的石壁,只有铁门所在的那面石壁稍微薄些,但要想强行破开的话还是很艰难,而且即便破开了,也会弄出很大的动静,惊动其他人,即便逃出了地牢,地牢外面有多少人,地势如何,他们也是一无所知。想破开那扇铁门也是不可能,陈晓雨观察过那扇门的材质,那绝不是一般的铁,剑在上面劈过,竟然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而锁在外面,里面根本看不到锁的位置。
陈晓雨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头顶的罅隙中,从那里看去隐隐可以看到一点幽蓝,但仅此而已,那个罅隙不过指甲盖大小,陈晓雨企图用剑劈开,然而试了几次都是无用,掉了些碎石下来,但罅隙的大小还是一如既往。
陈晓雨累了,坐下歇息,换杨羽芊来,同样是徒劳无功。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日,然而陈晓雨和杨羽芊并无进展,罅隙的高度似乎更高了,但却没有变宽一分。许村山来到囚室外面时正好看到准备对罅隙动剑的陈晓雨,也看到了地上的碎石,他竟然不阻止。
许村山道:“知道这个缝隙叫什么吗?”
陈晓雨:“愿闻其详。”
许村山:“这个缝隙叫‘希望’,本就是为了防止地牢中的人绝望自杀故意留出的,旨在给地牢中的人虚假的希望。后天就要回总坛了,二位先委屈一下,不过老夫劝二位少费力气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杨羽芊:“我偏要试试呢?”
许村山:“那二位请自便好了。”
陈晓雨:“你告诉我们这个,就不怕我们丧失希望,在这地牢中自杀?”
许村山:“要是二位是那样的人,那算老夫看走了眼。”
陈晓雨:“你倒真看得起我们。”
许村山被烟似乎被烟呛到,将烟斗在地上敲了敲,抖出里面的残烟来,然后边走边说道:“即便老夫看走眼了,我家教主也绝不会看走眼的。”语声渐小,脚步声也逐渐消失。
许村山走后,陈晓雨和杨羽芊重坐回石床上,许村山说得没错,那个罅隙周围石墙的厚度,不是他们可以仅凭两把剑便可突破的。陈晓雨再次用剑敲打每一寸石壁和地面,结局还是一样,回应他的都是同一种厚实的声音。
杨羽芊:“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陈晓雨叹了口气,默默地回来坐下。
陈晓雨:“看来我们注定逃不出去了。”
杨羽芊:“逃不出去又如何,能够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已经觉得足够了。”杨羽芊躺在陈晓雨肩上,像所有的愁怨都不复存在了一般。
陈晓雨:“一定还有机会的,实在不行,我们在路上想办法,这几天下来我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要在路上逃走的话,未必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