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镇紧傍九江,不过只有一百多户人,白是第一大姓,也是白家镇名字的由来。其他的姓氏都是杂姓,都是后来由于各种原因迁到这里的,王璨自然也不例外。
王璨的父亲就靠鼓弄一些小玩意儿为生,包括刻章、雕刻等等,而王璨也就自然而然的子承父业,只不过他不再刻章,而是专攻雕刻,所以他的雕刻技术在方圆百里是出了名的。不管是石雕,玉雕还是木雕,都是一流。
因为如此,所以来找他雕刻的人不计其数,后来他终于不堪其扰,但又不忍心直接拒绝来客,所以便不断的变换住处,让别人找不到他,而他则可以安安静静的雕刻自己想要雕刻的东西。
赵梦杰到达白家镇时,果然还是碰壁了,原来王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搬走了,因为雕刻技术的出神入化,他的积蓄早就足够让他剩下的时光都用来专研自己的所爱了。如今算来,王璨已经十有余,那么三年前他改变住所,极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改变住所。
照这么说,总归还是有些希望的,赵梦杰心想。只是听王璨以前的邻居说,王璨一直不曾娶妻生子,一直独居,要找到这样一个独居的老人,还是很有难度。
好在赵梦杰还探听得到一条消息:三年前王璨离开前,曾留下一个作品——一只玉兔。那是白慕雪给她十四岁女儿的生日礼物。
赵梦杰来到白府,只见白墙黛瓦,马头墙重重叠叠,气势恢宏,呈五岳朝天,门前高悬着两个红色的灯笼,写着白府二字,房屋倒映在江水里,如行画中。
赵梦杰上前叩门,不巧前来开门的佣人却告诉赵梦杰,白慕雪不在府中,赵梦杰正欲离开,只听一个黄莺般的声音说道:“父亲说不定片刻就回了,何不进府中坐坐。”说话的正是白慕雪之女白蓉。
开门的佣人一时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赵梦杰索性进了府中,便看到了白蓉。白蓉此刻正站在假山上,单手负剑,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梦杰。佣人的脸色无比尴尬,道:“小姐,您先下来,不然老爷回来看到您这样我们又该挨骂了。”
白蓉完全不把佣人的话放在眼里,道:“少拿父亲压我,我偏不。”白蓉不回避赵梦杰的目光,直接迎了上去,仔细地将他看了个遍。原本在佣人打开门时她便注意到了赵梦杰,所以才让赵梦杰进的门。
赵梦杰问道:“小姐能告诉我令尊什么时候回吗?”
白蓉故意将声音变老,道:“这可说不好,不过你有什么问我也是一样的。”
赵梦杰想,自己要问的事,说不定这小女孩真知道一些,便道:“听说王老先生曾为你雕过一只玉兔,真有此事?”
白蓉从胸口取出一个小小的玉雕,道:“当然喽。”
赵梦杰一时欣喜,想要一看究竟,哪知白蓉看了那玉兔一眼又将它重放了回去,一副旁若无人,满不在乎的样子。
赵梦杰道:“不知小姐是否知道王老先生现在何处?”
白蓉眼珠一转,媚声道:“打赢了我便告诉你。”说完朝赵梦杰一剑刺去。衣带瞬间被拉直,人如同剑一样笔直有力,劲力十足,用剑的老辣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一旁的佣人大喊:“小姐,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可也只能大喊。刀剑无眼,谁都不敢靠近分毫。
赵梦杰神色自若,不为所动,待剑将至时,一个侧步避开,白蓉剑招未老,变刺为削,赵梦杰往后一仰,剑便贴着鼻翼划过,白蓉回剑,拦腰斩出,赵梦杰身形一顿,瞬间跳到了两丈外。
白蓉:“还不出剑吗?再不出剑可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