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杰:“结果如何?”
黄山叟:“我们原本已经率人将梦影无踪的老巢诗雨阁包围了,准备强攻,哪知这时候梦影无踪的阁主樊梦举了一把火把出来,说诗雨阁附近都埋下了火药,逼急了大家一块儿玩完儿。我们不知虚实,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僵持不下。”
赵梦杰叹了口气道:“他这一定是在诈你们,实乃缓兵之计。”
黄山叟:“少爷说得是,事后我们里里外外的搜了几回,哪里有什么炸药呢?”
赵梦杰:“再后来呢?”
黄山叟:“第二日晚,没想到破风七狼从外围突击过来,夹攻之下,打得我们措手不及。等我们反应过来,樊梦等人已经逃了,你孟叔仗着轻功高,想去捉樊梦,差点没被对方砍下一只手来,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赵梦杰和陈晓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当时破风七狼急匆匆的撤走,是因为诗雨阁受到了赵家的围攻,他们急于赶往支援,如此一来便可解释得通了。
黄山叟:“经此一役,双方各有折损,赵家也需要些时日才恢复得过来了。”
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听完黄山叟的转述便可想象那场战斗是该多么可怕,陈晓雨和杨羽芊也深深为之震撼,赵家,能平安度过此劫吗?杨羽芊心中为之担忧,他知道在当今的江湖,能像赵家这样不计成本,不论得失地行义举,做义事的组织,一旦倒下了,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悲伤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们都不得不佩服樊梦的胆识与谋略。做这种人的对手,的确是一件很难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听完这些,赵梦杰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早些回去吧。”
黄山叟:“只要少爷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动身。”
陈晓雨问赵梦杰:“你现在的伤势,可以进行这样的远途奔波吗?我看还是再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吧。”
杨羽芊:“已无大碍,只要不过分劳累即可。”
赵梦杰:“放心,我没那么娇贵。”
离别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有些猝不及防。陈晓雨本想将赵梦杰直接送到家里,但看着眼前的黄山叟,他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赵梦杰再次拜谢了杨羽芊,对陈晓雨道:“抱歉,不能陪你去金陵了。”
陈晓雨心不在焉地说道:“只要你没死,机会多得是。”
黄山叟面有愠色,碍于赵梦杰又不好发作。杨羽芊道:“陈晓雨啊陈晓雨,你可真会说话。”
陈晓雨一看,好像情况不对,赶紧解释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一定会死,我是说你可能会死,是可能,又不是真的死。”一时间越说越急,越抹越黑,杨羽芊在一旁笑的不成样子,而黄山叟则一脸严肃,赵梦杰是早就习惯了,对黄山叟道:“走吧。”后者转身跟上赵梦杰,两人便缓缓离开了。
赵梦杰终于没有再对陈晓雨说什么道谢的话,因为现在,所有的道谢都已经没了意义,他知道,他欠他的,哪怕是赔上几条命也还不清了。
照着赵梦杰二人渐渐走远,陈晓雨道:“哎,就这么走了。”
杨羽芊:“看来你不但有情有义,还多愁善感啊。”
陈晓雨一愣,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天天挑水熬药的,怪累的,都还没来得及使唤他他就走了。”
杨羽芊:“当我没说。”说完便转身回去了,陈晓雨将剑在手中不停旋转,天空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条银钩,夜已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