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陆琰刚刚回到北镇抚司,便是看见杨曦一身飞鱼服,正抱着个食盒等着他。
陆琰走进,杨曦将食盒递给他,
“魏姑娘的丫头送来的,是她家姐亲手做的,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陆琰低眸扫了一眼,并未接那食盒,
“送你了。”
“您不打开看看啊。”
杨曦将食盒掀开,
“这甜点可是香的很。”
陆琰冷笑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人惯会玩弄人心,他才不上她的当。
杨曦不以为然,揶揄道,
“大人,就算是非奸即盗,人家一个大姑娘对您献殷勤,您也不吃亏啊。”
陆琰听着一顿,好像有点道理。
下一刻,杨曦手里的食盒不见了。
陆琰一边打开食盒,一边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告诉卫蓁,若要献殷勤,让她亲手做!”
是啊,他又不吃亏,甜点无罪,干嘛不收下?
眼线看着手中的空空如也,欲哭无泪,仿佛上一课糕点的香气还在,现在却是什么也没了。
“自己亲手做?”
听到春禾的回话,卫蓁一张脸皱巴砸一起,
“还真是会提要求。”
别是她手还没好,就算是手好了……她做的甜点是真的很难吃,如果是她新手做,会不会让投其所好变成恩断义绝啊?
虽,他们两个之间也没什么恩和义。
陆琰接手了大昭寺的案件,明显有人送证据,没几就是水落石出。
是兵部的一个官员做的,与柳家多少有些沾亲带故,而与陈刚又是多年前有仇,当然,与陆琰也曾结过仇。
这两人都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办事向来跋扈,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个官员恰巧又是看管军备营的,时间,地点,全都对得上,入了一次诏狱,将一切都给交代了一个清楚。
当然,进了诏狱的罪犯,也向来没有一个不会交代罪责的。
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屈打成招,陆琰并不是很在意。
对于这人,他一点也不信。
这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很显然,这背后有人操纵。
“这事儿他做的到是不错。”
公主府里,长公主看着手中的信件,红唇微微勾着,转眸看向了旁边的女官,
“婉儿,之前魏家那姑娘,你查的如何了?”
婉儿将信件递了上来,
“魏蓁,刚刚随着父母从晋阳前来,其父魏长宁三个月前被郭嘉举荐入朝,入驻文修院,颇得翰林学士称赞,继母苏氏是礼部侍郎苏承志之妹,曾在苏府住过一段时间,现下两家离得也很近,关系还算是不错,至于魏蓁其人,似乎会医术,在杏水巷开了间医馆。”
“开医馆?”
长公主微微蹙了蹙眉头,
“一个世家贵女,这倒是稀奇。”
婉儿轻声一笑,
“魏长宁从前在晋阳时也不过一个教书先生而已,现如今也只是个六品官,魏蓁还算不得世家贵女。”
长公主眸中沉着三分沉思,
“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疑点,当日情形如何?”
婉儿微微敛了敛眸子,
“当日,据暗线称,她的确是与苏府二姐一起外出踏青,还曾与吕相家的姐一同斗棋,是趁着众人作画之时出来的,是要找了然还愿,但那日了然并不在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