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魏炀松了口气,
“还好,还活着!”
他这句话一出便是被魏长宁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
“瞎什么浑话呢?”
魏炀摸了摸脑袋,魏长宁走上前去,在窗前坐下,看着腿上手上全都包着纱布的卫蓁,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
“很疼吧。”
卫蓁笑着摇了摇头,
“不疼,养上几就好了。”
魏炀三两步也走上前来,
“太惨了,四姐,你怎么会落到悬崖下面去?”
“本来是随便走走,没想到忽然爆炸,林子里又是起了火,只能跳崖。”
卫蓁笑着咳了两声,面色有些苍白,
“还好陆大人在。”
当然,如果陆琰不在,那火药压根不会被引燃,要杀一个她根本用不着这么大的手笔,两人心知肚明,有人要除了陆琰。
“不会残废吧。”
魏炀看着卫蓁被吊起的左腿,缩着脑袋问道。
然而声音刚落,就是被魏长宁一手拍在了脑袋上,
“不会话就闭嘴!”
“行了行了。”
苏氏向前制止两人,一边着一边将人往外赶,
“蓁刚刚包扎玩伤口,还发着热,你们让她好好休息休息,都别在这儿烦人了。”
魏长宁和魏炀都被苏氏赶了出去,她又是上前塞了塞卫蓁的被角,
“先睡会儿吧,有什么想吃的,苏姨给你做。”
卫蓁微微抬了抬眸,看着她眼下的青黛,开口道,
“苏姨,您也一晚上没睡了,先休息休息吧,我想吃什么,待会让春禾做就是了。”
她还怀着孩子呢……
苏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笑了笑,
“苏姨没事,我让厨房炖上鸡汤,你先歇息一会儿。。”
卫蓁颔首,苏氏也推门出了房门。
卫蓁躺在床上,整理着脑中的思绪,转头看向春禾,
“春禾,帮我去办件事。”
锦衣卫诏狱,虽然外面是青白日里,里面却是看不到半点光。
只有灯火在空旷的道路上摇曳着,遍地都是血腥味,时不时的还有两只老鼠窜过。
恩,很肥的那种。
牢房里空旷至极,狱卒都被支了出去,隔壁还有两个半死不活的血人。
陆琰站在无相面前,面色阴沉,
“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今日若非他,他不会去大昭寺。
也很显然,山崖上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冲着他来的。
他虽得罪的人不少,但跟无相熟识的,却是没有几个。
更何况,是能让他用命来堵的。
“不是佛家人不打诳语吗?”
陆琰微微蹲下身来,嘴角带着三分邪肆的笑,
“怎么,难道你是个假和尚?”
“阿弥陀佛。”
一直沉默着的无相终于开口,他抬眸看向陆琰,
“是老衲对不住施主,如今老衲大限将至,愿给施主算上一卦,以补全因果。”
陆琰冷声一笑,
“既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你还是先给你自己算上一卦,看看能不能逃过再吧!”
“命数定,改不得。”
无相低眉敛目,陆琰嗤笑一声,
“胡扯。”
什么命数定,不过是人们为自己的懒惰和怯懦所找的借口罢了。
陆琰向来不信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