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庸医害人!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小丫头,更是比庸医还要误人。
卫蓁低声一笑,并不恼怒,反倒是淡笑道,
“乔大夫并未曾见识过我的医术,怎么就能说我是大放厥词?您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片面了些?还是因为年纪,所以对我有偏见?”
乔老大夫咳了两声,看向卫蓁道,
“身为医者,非但无仁心还好高骛远,你竟还想倒打一耙?”
似是吸了口凉气,乔老大夫咳个不停,
“医术不是单读书,也要临床经验,老夫积累数十年也不敢说只治疑难之症,你小小年纪,难道是华佗在世不成?”
“乔大夫又不是我,怎知我没有临床经验?”
卫蓁笑道,
“说到底,您还是觉得我年纪小,所以必然医术不精。”
的确,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的确不怎么令人信服。
可若是成名已久之人说出这句话,或许回事不一样的光景吧。
乔老大夫冷笑一声,
“好啊,你说你精于医术,不如与老夫比比,若是胜过老夫,老夫便甘拜下风,若是输了,就把你千金阁的牌匾摘下来,回家好好念书去!”
如此不知轻重,于草菅人命何异?
卫蓁听着略微思索,又是看向乔老大夫,
“输了摘下牌匾关医馆是可以,可若是赢了,似乎我也没什么好处啊!”
她要他甘拜下风,有什么切实的好处吗?
“你……”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是险些将乔老大夫给气昏过去,李自安赶紧跑过来将人扶住,
“乔老大夫,您息怒啊,这年纪大了,少动气,少动气。”
他向来知道卫蓁的脾气,现在使得大约是激将法,可这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这话已过了把人给气过去了怎么办?
乔老大夫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指着卫蓁怒极道,
“你若是能赢老夫,老夫就拜你为师,任凭你差遣!”
李自安心中一个咯噔,乔老大夫,您这是想要晚节不保啊!
他可是深知卫蓁的心性,没把握的事情她绝不会乱来,更何况事关医馆?
不管她医术精不精,这话既然出去了,这乔老大夫就必然是个输!
卫蓁微微思衬,乔老大夫怒道,
“怎么,你不敢了?!”
卫蓁摇了摇头道,
“乔大夫您德高望重,我怎敢给您当师父?若我赢了您,您留在我这千金阁里帮我看上两年店即可。”
若是他不来,她可能还要花钱请一个大夫,毕竟李自安马上就要科考去了,以后还有可能去做官,好像不太可能给她一直在这里打杂。
“好,一言为定!”
乔老大夫咬牙,也是气糊涂了,随手便将刚才在店外打扫的小厮给拽了过来,
“你看他,什么病?”
小厮一脸迷茫,卫蓁微微低了低眸子,道,
“他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并不严重,抓两幅普通的风寒药喝即可,我只治疑难杂症。”
乔老大夫看着卫蓁一张淡笑着的脸,直想跳上前来把她那张假皮给撕下来,自己把自己气的不轻,指着李自安道,
“你,给她找个疑难杂症去!”
李自安欲哭无泪,看向卫蓁求救,
“我上哪儿找……”疑难杂症去啊?
姑奶奶诶,您就少说两句吧,这乔老大夫是个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