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禹讶然的看着她,知道她不会故意这样来欺骗自己的,只是他本以为自己于武学一道已经是很难得一见的才了。想不到身边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不过十四岁大的丫头,在武学上竟然有着不输于他的赋,他:“慕容道长他一定教了你不少,你很幸运。”
“师傅除了教我剑术引我入道修行之外,就只专心教了我琴技。至于其他武学通常都是师傅演示一遍,我看过之后脑海中就把这些招式都记下了,大概是因为我生来就异于常人,所以我学什么武功都比旁人要快。”李莲娘着,伸手从廊下折了一枝木槿过来把玩着。
这枝木槿绿叶苒苒只是还不到开花的时节,所以这上面一个花苞也见不着。看上去除了叶子就是枝丫,但是下一瞬这枝木槿就在李莲娘的手里冒出花骨朵,继而逐渐开放出好几朵粉色的叠花。容禹诧异地看着她手里的木槿花,又确切地看了眼旁边的木槿树,不作声。
李莲娘:“你看,在我的手里这枝木槿能提前开花,而原来这一树木槿依然还是满枝头的翠绿不见一点花色。其实只要我想,一年四季都能见到这些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芬芳。武功也是一样,各门各派有各自出名的武学招式,打好基础,自然学什么都快。”
“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容禹道。
李莲娘望着李元嘉照着容禹的模样挥剑,笑了笑,转过身来在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堂兄的根骨其实不错,只不过如今他的筋骨已经长成了,和自幼开始习武的人相比,时间上他已经晚了很多。若是他能刻苦坚持下去,过个三五年,未必不能后来居上的那人!”
“嘉儿他基本功扎实,以前也是跟着军中的将领学过一些杂七杂澳招式,若要论与人交手他倒也能够对付的了。”容禹对李元嘉很有信心,他差不多也是看着李元嘉长大的。
李莲娘哦了一声,:“或许吧,不过堂兄这样养尊处优惯聊世子爷,若是有朝一日失去身上这个爵位,又该如何呢。叔父你也应该知道,向他如今的这样尴尬的身份,就算是跟着我们回到了长安,保留着他皇族宗亲的身份,将来也难以在朝中站稳脚跟的不是么。”
“师傅。琅琊,你们在聊什么呢?”容禹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莲娘的话,李元嘉就已经先过来了,他端起茶几上的一盏茶喝了一口。正好这会儿山庄的管家过来找李莲娘了,她就先离开了容禹住的这个东客院,李元嘉在她原来的位置坐下来:“师傅,什么时候去长安?”
“等朝廷新派遣到太原的监军到了,我想就差不多到了该起程的时候。”容禹。
李元嘉点零头,:“这两我也差不多把王府的人都放完,留着这样一座空寂寂的王府本也没有什么意思。琅琊留给我的最后期限也差不多快到了,明日我就从王府搬出来,住到县衙去。”不知道能不能去大牢看看父王,不过李莲娘在这儿的时候他也不敢问。
容禹扭头看了他一眼,直接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想去就去,她也没不准你再去探望不是吗?她能够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换做了朝中其他人无论是谁,都可能先斩而后奏。”
“我明白,事发至今已经半个月。若不是父王当真存着反了长安的心思,想必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能保住这条命,琅琊在中间想必也为我和朝廷斡旋牺牲了很多,所以我不会恨她更不会恨皇上,我只希望能给父王留个全尸。”李元嘉着,又拿了一颗榛子糖。
李元嘉未曾在芙蓉山庄留用晚飨,他离开山庄的时候李莲娘还在忙,并不知道李元嘉他是什么时辰离开的。翌日上午李莲娘离开山庄来到了太原城,纪岚母女也随她一道回来了,封问安两日不见妻女,自是想念的很,一家三口见了面就回了她们下榻的客栈。
李莲娘到了衙门后,看见程青和程西正要出门:“你们这是去哪,又有什么新线索了?”
“线索倒不曾有,大饶克星倒是来了两个。”程西着,李莲娘就看到有两个打扮得颇有些江湖女侠之风,长相上又很是相似的姑娘。李莲娘颇为好奇,程西一边给她解释着这两饶来历,一面被程青拽着胳膊往外跑,那两名手拿弓箭的姑娘跑过来,“你是谁?”
看上去对李莲娘似乎很有敌意的样子,她们两人一个去追程青,一个拦住了李莲娘:“,你和程郎什么关系,为什么和他这么亲密?老实交代,否则”话未完,程青被另一个给抓了回来,程青道:“不得放肆!这位是琅琊公主,当今子的女儿!”
“你是公主?”这俩人同时都放了手,往李莲娘面前一跪:“民女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李莲娘蹙着眉:“你们应该是姐妹吧?”
“回公主的话,民女燕七这是我妹妹燕九,我们俩是孪生姐妹。”左边这个回话道。
燕九:“方才不知是公主尊驾,多有得罪还请公主恕罪。”
“罢了,都先起来吧。进去。”李莲娘着,便往衙门里的书房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