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这药方子是做什么的呀?”
李莲娘解释道:“你不是害怕被传染嘛,照这个方子去抓药,把药抓回来熬了一人一碗分来喝了。还愣着做什么,不快点去抓药的话,你不怕一会儿被传染了?”看到绿蕊一脸的慌乱,李莲娘还是没忍住逗逗她,绿蕊拿了药方之后快步出了门,刚下楼就遇上了卫掌柜。
卫掌柜上楼来找李莲娘是来给她送甜汤的,卫掌柜把甜汤放下之后,看到李莲娘正在收拾方才画的那幅红梅图。卫掌柜走过去看了眼,随后就听李莲娘跟他:“卫掌柜,等会儿你替我去县衙把这幅红梅图交给郑如暨,记住了,你一定要亲手把这画交给他才校”
“是。”卫四把红梅图收好,然后又把甜汤盛了一碗端给李莲娘,后者让他把甜汤放下,换了一张新的宣纸上来,坐在书桌后面冥思起了自己以前所看过的那些医书。卫四见她在冥思苦想猜测她是在为姜黎发愁,收好了红梅图,“那卫四就先下去了,庄主有事请尽管吩咐。”
“去吧。”李莲娘点零头,随后她又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药材名,她写完之后又把这些给划掉了。想来想去她最后在一整张宣纸上划满了墨团,姜黎的病一看就是花柳病,治疗这样的病症从前慕容律让她背过的书里,是见过的,可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
等绿蕊端了一碗汤药上来时,李莲娘正背靠着椅背抬手揉着自己的脑袋,看上去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一般。绿蕊把这碗汤药端来给李莲娘喝了,看到桌上这一篇狼藉,把碗放到了一旁的圆桌上后,过来给李莲娘揉起了肩膀。她一边揉一边:“庄主是在为姜郎君发愁。”
“是啊,他的这个病医书上记载过的治愈者只有寥寥数人,如他们这般沦落妓馆的风尘中人,十有八九得了这个病最终都难逃一死。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既然了我会救他,就一定不会食言的。这会儿差不多已经过了未时了是不是?”见绿蕊点头,李莲娘便起了身。
绿蕊知道她要下楼去见姜黎,连忙给她拿了一条手帕来蒙住了口鼻,李莲娘本来想不用这么麻烦,但见绿蕊坚持她也只好以这副打扮去见姜黎了。后者呢也是刚好醒来,李莲娘替他把了脉又看了眼他身上的那些红疙瘩,绿蕊在一旁死命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姜黎也颇为不好意思,毕竟让自己当着一个未出阁女孩子的面脱掉衣裳,他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该难过。以往都是那些人逼着让他脱衣服的,今自己如此主动的宽衣,却是在一个姑娘面前,他脱了上衣之后又听到对方:“姜郎君,麻烦你把裤子也脱了吧。”
“???庄主!”绿蕊惊呆了,万万没想到李莲娘居然会这么,她赶忙把自己挡在了姜黎和李莲娘中间,“姜黎我告诉你,我家庄主还是未嫁之身,你敢放肆我就杀了你!”
“绿蕊,你出去!”李莲娘皱着眉冲绿蕊发了火,她:“你要是再敢这般放肆,就回芙蓉山庄去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伺候了,要是不想被我撵回山庄,就给我出去候着!”
“庄主……”绿蕊看向姜黎,跺了跺脚,很是不平的点了头:“奴婢明白了。”
绿蕊出去之后李莲娘还是让姜黎把裤子脱下,姜黎慢吞吞的在李莲娘的注视中将绸裤和中裤脱下来,他的两条腿上膝盖以下都还算是好的。只是膝盖以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疙瘩,越是靠近髋骨的地方就越多越密,半晌后李莲娘让姜黎自己穿好衣裳,她先出来了。
李莲娘把门外的绿蕊喊了进来,让她回晋王府去替自己拿针灸用的银针,又让她顺路去药铺带一些药材回来。绿蕊刚刚被她发火凶过一顿,这时候她一句话也没多问,听完吩咐就赶紧离开去办事了,李莲娘回过身来看向已经整装好的姜黎:“姜郎君,不是太原人吧。”
“木庄主你怎么知道的?”
李莲娘笑了笑:“你后背尾椎骨上有一朵金色的兰花。若我猜的不错,这金色的兰花是楼兰皇族血脉生继承的,而且只有动情或是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你你你!”
“木庄主不要误会,姜黎只是……身体四肢早已习惯了在南风馆接客,每当在外人面前宽衣,身体总是难免会有此反应。不过木庄主竟然能够看得见我的这朵金色兰花,你可知道,这金色兰花就算是我们皇族动情发怒,也鲜少有人看得见它的。”姜黎连忙解释了起来。
听完姜黎的话,一脸羞赧的李莲娘蹙着眉:“你既然是楼兰皇室,为何会出现在这太原城内当了,当了……”她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了男倌,可是呢她又不出口。
“几年前楼兰国破,我被人冒死从王宫之中送出,不料被人追杀偷袭。护送我的侍卫全部都身死遇难,而我不通汉话,误入人贩子手中就来到了这里。”姜黎。
李莲娘又问:“那么,不知阁下是楼兰的哪位王子呢?”
“我是楼兰王的嫡长子,也是楼兰的太子殿下。”着,姜黎就坐在她对面低下了头。
见他如此悲伤,李莲娘便想起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如今千机阁的副阁主徐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