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君,替我向琅琊公主问一声好,如果不是她暗中相助只怕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杏子之前从没过她之所以从京兆府的牢里逃出来,是李琅琊的手笔。这会儿听在身边这两个男饶耳中,不由得心中一凛,泉:“斋藤君,和我们一起走吧。”
“嗖嗖”城门上已有弓兵开始放箭,斋藤泷一抬手一掌飞雪千里,飞过来的剑雨全都被雪花所击落,他仍然固执的朝着长安城门而去。杏子与泉在身后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斋藤泷一的武功足以让他从容地从这些乱箭当中自在离去,冷不防他身上的玉佩碎了。
就在他错愕的一瞬间,一支箭头淬了毒的箭矢从他身后的某个方向,凌空而来。
皇觉寺
李莲娘耷拉着脑袋坐在李禅对面,她已经和他道了很多次的对不起了,但李禅仍然一语不发的闭着眼睛,仿佛真的入了定一般。她挪脚匍匐到李禅身边,抱着李禅的脖子撒娇:“我知道错了,四兄你理一理我好不好,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要有,一定提前知会你。”
“阿弥陀佛,妹妹你知道吗,为兄真的很不愿意看到你和两位太子阿兄一般,走上与朝中那些臣子勾心斗角,争名逐利的这条路。这条路上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跌个粉身碎骨。”
李莲娘看到李禅终于肯和自己话,高兴极了,她:“我知道,可是四兄你也知道父皇在这个位置上坐得有多么不安么?自从前几年司徒国舅他们在朝中,闹了一场大兄和母后不合的闹剧,长安传出母后将要女主下的流言以后,他与母后的感情就已经是名存实亡。”
“……皇后娘娘若为男子,大昭社稷交付她手里,也未尝是不可以的。”也就李禅敢这么了,若是李裕或者是另外两个子,绝不敢在李莲娘面前这样的话。
李莲娘:“这一次父皇让我选驸马,何尝不是在试探我们呢。试探二兄,试探母后也在试探我这个女儿。我呀虽然是他唯一的女儿,毕竟也不是一直都养在跟前看着长大的,他对我有所防备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人心隔肚皮,这世上最难猜测的就是女人心嘛。”
“那些东瀛人你都抓住了么?”李禅问。
李莲娘退回到他对面的圆蒲上坐好,端起矮桌上的一碗清茶来抿了一口,转过头看向李禅这间禅房的窗户外,看见一片藏。那些翠绿的青菜都是李禅自己种下的,翻土播种浇水施肥这些全都是他自己完成的,那些材长势极好,远远看上去就跟地里长了翡翠似的。
她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笑呵呵的点了头:“是呀,这一回我终于是替父皇彻底的出了一口恶气。章钊等人把持朝政多年,私底下不知贪污了多少银子,从大理寺监牢之中被调换的死囚,没有十个也有八九。”她今日这一局,也足够让千机阁在朝廷上打下根基。
李禅放下手上的禅珠,捧起李莲娘的左手给她揉着:“再过三就该是去上林苑春猎了,到时候你就该从南诏圣子,高丽王子和崔府郎君三个人里选出自己的准驸马。你害怕么?”
“要是害怕的话,我还是李家的子孙么?我李琅琊的夫君一定是我自己挑的,但什么时候出降,嫁到什么地方这也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但愿父皇和母后的心里,对我还有那么些许的愧疚吧。”至少在她将大昭朝廷的现状彻底改变之前,不要让她远嫁到异国他乡去。
她起了身离开了这里,李禅也重新拿起自己的禅珠:“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皇觉寺中禅香寥寥佛声阵阵,听着晨钟暮鼓,坐看云卷云舒,倒也是十分惬意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