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大笑:“我越是喜爱,就越是要破坏”
“你那些人从哪找的”
“都是我的兄弟,我从前守在皇家陵墓”
“你说的倒干脆”他站起身子“凭你一己之力想牵制住将军,你知道只有人多才能致胜,不过,若说你没有幕后主使,我也是不会相信的,不如这样,你先告诉我,我还能留你一具全尸,现在将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若是不说,他可要把你凌迟了”
无量的身体惊惧的哆嗦了一下,夏侯满意的勾唇。
“我没有主使,所有事情全凭我一己之力”
“好一个一己之力”巢叶赢推开大门,一束光照射进慎刑司,刺的无量眯起眼睛。
夏侯耸耸肩:“你完了”
“谁指使你的”
“无人!……”
巢叶赢举起夏侯文庭的长鞭,放在碳炉上烘烤了一会儿,直直的抽打在他的肩膀上。
肉被烤的滋滋作响,瞬间腾空起一阵烟和一股子糊味。
“是谁”
“无人!啊!”
他毫不犹豫的再次行刑,屋子里满是凄厉的惨叫。
巢叶赢蹲在他面前,抽出自己怀里的匕首:“芍蘼现在还没有醒,我看你还是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他把匕首放在碳炉上烤了片刻,捏起无量的脚,一刀挑开了他脚后的筋。
惨叫声更加凄厉,连锦衣卫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无量嘴唇煞白,他的脚后跟鲜血淋漓,已经感受不到知觉了。
“就是这双脚帮你逃跑的吧”巢叶赢没有丝毫犹豫,挑开了另一只脚的青筋。
侍从递上手帕,巢叶赢从容的擦干匕首上的血,抵上他的脸:“撒谎的人可是要被一刀一刀划开舌头的”
“割了舌头还怎么说话”夏侯见状拦住了他:“来人,给将军搬椅子”
巢叶赢坐在他面前,虽然没有身着戎装,可是杀气腾腾。
“用我一条狗命,换你女人一条命,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巢叶赢眉宇微蹙,鹰目一扫,擎木适时的把烙铁递给他,他毫不犹豫的烤在他的嘴边,烤肉的糊味弥漫在牢里。
烙铁拿开,无量的嘴边已经血肉模糊。
“还不说?”
“不说”无量含着诡异的笑道“我死了不值得可惜”
“是啊,不值得可惜”巢叶赢直了直身子换了个姿势“那她呢”
擎木把灵雀带到他面前,无量看见灵雀有一丝动容。
“这女人就是我骗来被我利用的,和她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啊”巢叶赢动动手指,擎木把灵雀绑到了一根铜柱上,往铜柱里面加碳火。
“你们想要干什么!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灵雀的声音哭起来尖细凄厉,无量有些不忍。
“有什么都冲我来,大人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亏你也是个男人!”
巢叶赢一把匕首插进他的肩膀,用力转了一圈,无量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可是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滴落在衣服上,衣服已经湿到紧贴着身子。
“当时就是这么伤她的吧,好像还差一点”巢叶赢拿起一旁的剪刀,剪开他周围的肉,遇到剪不断的骨头他用力敲碎,用匕首生生的取出来一块肩胛骨。
“你让她疼的,我让你加倍,我说了要让你挫骨扬灰”
无量狠狠的瞪着他,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铜柱已经被彻底加热,灵雀的叫喊声慢慢响起,她的衣服被烧成洞,接着烤到了她的皮肉。
“无量!救救我!救救我”
“再不说,你这宫里唯一的对食,就要死了”夏侯见状插话。
“我没有”
“啊”铜柱烧的滚烫,她细腻的皮肉被粘在铜柱上,皮肉血淋淋的。
“是公主!”无量泪流满面“是……尹月公主指使的”
“尹月?”巢叶赢有些意外,他抓住无量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是谁?”
“尹月公主”
夏侯文庭和巢叶赢跪在皇上的寝殿前,皇上看着认罪状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
“如此说来,是尹月妒忌芍蘼,所以早在出宫前就联络了人刺杀芍蘼?”
“据犯人口述,尹月没有想杀她,只是要给她些教训,只是无量被巢大人反抗的力气吓到了,所以下手没有轻重”
“朕的女儿一向乖巧,如今怎么也成了妒妇!”皇上有些痛心。
“皇家公主罪不至死,而且帮凶也受到了惩罚,对公主小惩大诫也足够了”
“朕即刻让她和驸马滚回封地,一定会给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
两人从宫殿出来,巢叶赢就一声不吭。
“怎么,还在怪我刚才没有帮你要了尹月的命?”
“我知道,皇上舍不得杀了尹月,再不依不饶下去,恐怕连最轻的责罚都没有了”
“如今你我知晓了她的嘴脸,往后不沾不靠也就是了”
巢叶赢叹了口气:“我是没想到,会是她”
“昨个我去了你府上,她还忙着给你府里改头换面,也是你小时候给她惯坏了,总以为你永远都属于她”
他没有吭声,只是不想过于责怪尹月,可又想到芍蘼的伤,实在对尹月又难以包容。
“原是你给她太多希望了”
“是她自己给自己希望,我的希望我自己都没给过我自己”
巢叶赢骑上马离了宫。
“什么什么啊,跟我绕口令”夏侯摇摇头钻进马车里,马车后面拖着的正是无量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