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梦里还有几许悲伤。
可那梦像是从她的脑海记忆里一闪而过,再后来一点都不记得了。
清晨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东牙道就坐在她的床边低眼凝视着,那一刻江喻柔还未从梦境的恐慌与伤感里逃出来,猛地起身便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将他搂住。
东牙道双手安抚着她单薄的脊背,长发被按在掌心里,触感奇特酸楚。
“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什么梦?”
东牙道的声音很温柔,如同飘散的柳絮。
江喻柔松开他,抬起头凝望着。
“我忘记了。”
东牙道无奈一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傻瓜,都是梦,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可是我只隐隐记得我找不到你了,然后我便哭的很厉害,可是你还是没有回来……那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答应过爹爹的。”
着,江喻柔便又重新将东牙道紧紧抱住,脸颊紧贴住他温暖的胸膛,她比谁都害怕他离开。
东牙道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沉默不出一句话来,心却在隐隐颤抖。
“喻柔,你得坚强啊,日后我若是没有在你身边你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任性了,因为可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惯着你。”
“你放心吧,我虽然任性些,可是我只有在你在爹爹身边才这样。”
话刚一完,便突然反应过来这话意有些不对,于是便将脸扬起瞪着东牙道。
“你为何要这种话?你要离开我?”
“没有,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东牙道勉强一笑,江喻柔却隐隐觉得不安,可是又不出。
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吻上的一刹那鼻头猛然酸涩……
心里却一遍遍着:原谅我,原谅我……
“你等会儿带我出去转转好不好?”江喻柔娇俏勾唇,像只喜鹊般啄了啄他的唇。
“好。”东牙道想也未想便答应了。
突然,东牙道胸腔突然猛烈一阵刺痛,紧紧捂住,脸色骤然惨白。
见状,江喻柔慌了,忙抚上他的胸口急切问道:
“你怎么了?”
他强忍着摇摇头,淡淡一笑起身道:“我先回房,等会儿陪你。”
罢,便迅速转身离开了江喻柔房间,却正好撞上欲要进来霍敷官,东牙道慌然惊了一下,对视半会儿未一句话转头便离开,紧捂住胸口。
霍敷官紧蹙双眉,望着东牙道的背影,她明显瞧见他的面色就如同冷霜一般毫无血色……
她迈进屋内,便看见江喻柔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上,见霍敷官走了过来,忙拽住她的手道:“这几日我觉得东牙道好反常,他什么也不跟我,就刚才突然之间他……”
江喻柔情绪有些微微无措慌乱,霍敷官努力安慰住她。
“别瞎想,他没事。”
“真的么?”
“真的。”
霍敷官故作镇定的点头,实则心里亦是落寞难过。
可她知道,若是江喻柔知道真相,心里的难过更甚她百倍。
东牙道带着江喻柔出去了整整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那个时候,尤居野带着肖茵也刚回宅子不久。
一回到宅子的尤居野与肖茵迎面便撞上走出屋内的霍敷官,两人皆是一愣,肖茵却装作无辜自然纯真的模样走过去牵住霍敷官的手假惺惺道:
“姐,你是一整日都闷在这宅子么?可是会憋坏的。”
“没事,已经习惯了,你出去玩的可还开心?”
霍敷官又像往常那般刮了刮她的鼻尖,抿唇一笑问。
“肯定开心呀!”
肖茵皱着鼻子,一脸得意欢喜。
当霍敷官再度转眼望去,尤居野早已转身离开了。
肖茵亦是回眸一望,见着尤居野离开,则盯着霍敷官扬唇一笑,眼里的冷漠与恶毒原形毕露道:“姐姐,你可知尤公子带着茵儿去了南盟王宫,好玩极了,且还当着南盟王的面要娶我呢。”
一个娶字瞬间使得霍敷官身躯一颤,胸口猛然窒闷,情绪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