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江喻柔将当初所做的画给霍敷官的时候,她一时惊喜,实在没想到这张画江喻柔竟然还保存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画像的人便是江喻柔,这可得好好存着。
“喻柔,谢谢你。”霍敷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开心。
“谢什么,等何时有空了再给你画一幅,我还是觉得你换上女装更好看。”
一听这话,东牙道心有不悦的插嘴道:“你为何不给我画一幅?”
江喻柔歪头一笑,故意撇嘴道:“你太丑了,气质也难画。”
“什么?你本大爷丑?”东牙道指着自己气愤的难以置信,他可是最为自恋的,这如今被长得丑颜面何存。
“像我这般俊朗的男子你在这世上怕死找不出第二个来!”
听这话,江喻柔像是跟他杠上了一般,故意反道:“那不一定哦,尤公子就远比你俊多了。”
“你……”东牙道气的不出话,索性双臂环胸转过头呼出一口长气道:“好男不跟女斗。”
江喻柔则与霍敷官相视一眼,皆噗嗤笑了出来。
尤居野回到红馆的时候,色已经昏沉下去,雪花也开始一片片落下,给暗夜堆积成惨烈的白,相映成辉却对照无趣。这已经不知道是入冬以来的第几场雪了,红馆俱寂无声,兄弟们傍晚吃完饭习了半柱香功夫的武便回去房间歇着了,房间暖和,炭火烧的更旺,噼啪声响,聊着聊着便渐觉乏累沉沉睡去,轻鼾微微,梦语绵绵。
窗内窗外两般不同的世界,一脚踩出去是冰雪地,一脚踏进来是水深火热,所有体感上的温暖都只不过是自我慰藉,就像是在阴云中欲要追觅彩虹,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无尽的失望和电闪雷鸣的绝望。
霍敷官躺在床榻上,那双白皙柔嫩的耳朵猛地一颤,感应极其敏感,她将脑袋微微转过去,抬眼望向紧闭着的门口。
她起身下了床,鞋也未穿,轻轻的踩在略微冰凉的地面上快速走去门口,这明显看到门外面站着一个熟悉挺拔的身影,却迟迟未敲门,像是在犹豫思考着什么。
门外的人亦是将房内霍敷官站在门口的影子看的一清二楚,转身竟欲要离开,见状,霍敷官心一急立马将门打开,只见面前的男人落了一肩的雪,冷气瘆人。
尤居野转过身瞧见她光着脚丫子,只穿着亵衣,冻得身子发颤,忙将她推至屋内,将门猛地合在身后,还不等霍敷官开口话,他便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床榻边搁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掖好被角裹得严严实实,转瞬间又暖和非常了。
霍敷官也不乱动,就那般静静的望着坐在床边的尤居野,双眸对视,尤居野剑眉紧蹙,面色沉郁,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人一贯这般看不透的神态,即便是想什么别人也猜不出。
“你方才为何不敲门进来?”
“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你的很对,我们都是平凡人,也不是神仙,是人就得安分,往往就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不能任性妄为。”
听见霍敷官这番话,尤居野也算是放心下了,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继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