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酒,老饶双眸便泛起奇异的光亮,连声笑应妥协,转身回去茅屋。
这佝偻的身子刚准备进屋,东牙道便提着一坛花雕酒出来,手上还拿着两个喝酒的大碗。
看见老头,东牙道一笑调侃。
“你这老头!鼻子还挺灵。”
“是那丫头非得抢我的活干,你买了好酒回来。”老头盯着东牙道手中提着酒双眼放光,像个老顽童般舔唇笑道。
东牙道则将视线投远放在正在认真扫着桃花瓣的江喻柔身上,眸间一丝忧伤划过继而转头对老头道:
“就让她干活吧,那样心里就会好受些。”
两人坐过去院落内的石桌旁,东牙道则给两个碗满上酒,老头便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心满意足笑呵呵道:“这酒味儿啊虽是比我的桃花酿差上几口甘甜,不过也爽哉。”
“你那桃花酿甘甜味儿足,可是欠缺烈性,只适合姑娘家喝。”东牙道扬唇一笑故意道。
“你这子,那可专门是我老头补身子的,有药性,而且酿法繁杂,是然难得的好东西!”老头斥道。
“是是是,我的错。”面对这么一个如同孩子般可爱的老人,东牙道识相的连声认错。
可这时,只听见一阵声的啜泣声,这转眼望去,便见江喻柔蹲在老树根下拿着铲埋那桃花瓣的时候,竟哭出了声音来,她撂下铲子,蹲着抱住自己的双臂无声流泪失神。
“这丫头……”
老头一看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刚欲要起身过去便被东牙道阻止道:
“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哭会儿吧,哭完了就好了,若是憋在心里迟早得憋坏。”
老头虽还是放心不下,但还是听着东牙道的话又缓缓坐下,叹息道:
“丫头这几日虽表面上看着笑嘻嘻,可是实际心里难过痛苦极了,那种感受我这个老头子再明白不过,一切都是强忍罢了。”
着,老头便倒满了一碗酒咕咚饮尽,潦草的抹了嘴巴抬眼望向东牙道沉郁的面孔继而又问道:
“如今你也算是江家众所周知的女婿了,是那江老爷子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的人,你对你们二人接下来的生活有无规划?”
东牙道神色淡然平静,可那种忧伤老头看在眼里,只是原因他也不明白。
“走一步看一步,能待多久是多久。”罢,便饮了口酒,苦涩一笑。
老头则审视的瞧着东牙道,忧虑又疑惑道:“你这子,总感觉你此次过来我这桃林倒是变了些许。”
听到这话,东牙道急忙又摆出那副痞笑不正经的模样,提起单腿踩在所坐的石凳上支肘于膝瞥了一眼老头道:“哪里变了?”
老头则琢磨着嘶了一声,摇头连声道:“不上来,像是有了心事,怎么?不打算给我这个老头子?”
“害”东牙道放下退坐正了些,故作轻松的扬唇一笑一边满酒一边道:
“你这老头子啊,还是好好的安享晚年吧,我这就不给您老添堵了,来来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