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进去再。”霍敷官揽住江喻柔的肩膀迈上台阶向里面走去,东牙道亦是感应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儿,可江喻柔激动忐忑的心情难以平复,急于知道答案。
“到底如何啊?敷官!”江喻柔急的差些哭出来,她紧紧的抓住霍敷官,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颜见状亦是难过,走过去挽住自家姐的胳膊安慰道:
“姐,您先别急,霍姑娘刚回来,先让她喝口水缓缓。”
听见这话,江喻柔紧抓住的手顿然松开,眼泪滑落到脸颊,乖巧沉默的退去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紧紧的注视着霍敷官,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不急……不急,你先喝口水再告诉我……”她两指交缠,心内焦急难过。
霍敷官将一杯茶水饮尽,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抬眼紧紧凝视着面前的佛像,握住茶杯的手力度逐渐加大。
霍敷官内心犹豫悲痛,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若是将实情出来,她真怕江喻柔承受不住,可是若是隐瞒终究是更大的伤害,倒还不如索性出真相来,长痛不如短痛,该承受的终究得承受……
“敷儿?”尤居野注意到她的异常,转过头剑眉微蹙的轻唤道。
失神的霍敷官心一颤,转身望了望大家伙,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倚在门口,神情凝重的东牙道身上,继而取出塞在腰间的信封道:“我在街上碰见一个狱卒,这是江员外托他转交给你的信。”
所有人都讶然,紧紧的盯着霍敷官手中的信封,江喻柔亦是。
“给我的?”东牙道惊愕,走过去霍敷官身边将那信接过。
此时的江喻柔再也按捺不住了,起身急切走去霍敷官身边再度抓住她的胳膊问,“敷官,我爹他到底怎么样啊?”
霍敷官注视着江喻柔悲伤焦急的面容,狠了狠心道:“他……死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老憨老三难以置信道。
东牙道和尤居野亦是一惊,心里一凉,所有饶目光则都望向江喻柔。
“喻柔……”
“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对不对?敷官,你在骗我……”江喻柔颤抖着身子紧紧抓住霍敷官,眼泪夺眶而出。
“姐……”颜哭着扑过去紧紧将她抱住。
“不可能……”
江喻柔因为极度难过悲痛,竟突然间晕倒在了霍敷官怀里,东牙道立马奔去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内堂往房间走去。
“姐,老爷……”颜亦是掩面哭泣,老三见着心疼,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转头对红了眼眶的霍敷官道:“官爷,我先陪颜回房歇息会儿。”
罢,两人继而离开。
霍敷官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心内亦是不出的难过。
她尽量平复心情,将经过一字不落的了出来,可声音还是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