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憨震惊,指着东牙道不敢相信道:“东牙道!你……你竟然对人家江姑娘做出这般可耻之事出来?!”
此时的东牙道简直被冤枉的百口莫辩,咬牙切齿的瞪着江喻柔,握紧了双拳。
“江喻柔,我再警告你一遍,你若是以后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罢,便气哄哄的朝前走去。
老憨还是保持怀疑,不死心的追问江喻柔。
“江姑娘,你的可是真的?那个家伙虽然自大狂妄,可人也算得上是个好人。”
江喻柔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撂下一句,“假的!”便追上去东牙道的步伐。
听见这话,老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急忙跟了上去。
镇子开阔的大门敞开着,老远便可以瞧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有的推着米车,有的挑着扁担,还有的携家带口走进逍遥镇……
在距离逍遥镇还有一段距离的丛林处,立着大大的墓碑,有的墓碑已经长出了荒草来,而有的像是才立下的,还有残存的花果香蜡。
时而有几只乌鸦停落在墓碑上方,嘎嘎嘶叫几声,听见饶脚步声,便扑翅颤飞。
东牙道他们三人所走的崎岖路刚好靠近那片丛林,丛林不密,草木反倒有些稀疏,里面明显有人踏过的足迹,形成了一条弯绕的道。
老憨本是低着头跟在东牙道和江喻柔身后,可没想刚一抬头无意间往草丛里瞟了一眼,便瞧见其中一隆起的巨大土堆前立着一个半截子墓碑,上面潦草的写着几句碑文。
“生于候凉末年,卒于候盟,宣隆四十三年。其孙,老二立。”
老憨心中一震,急忙穿过草丛奔去。
东牙道和江喻柔同时被老憨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转过头视线紧随着他到丛林墓堆处,也甚是疑惑的追了过去。
老憨静立在那墓碑前,眼眶陡然湿润,东牙道瞧见了那简洁的几句碑文,便明白了。
“原来这老头子已经去世了。”
江喻柔却不解,心直口快问道:“这埋的是谁啊?”
东牙道懒得理她,老憨则双眼紧盯着墓碑回答道:“老二爷爷。”
“老二?”江喻柔微微蹙眉,虽是想不出老二是哪个,但也没有再问。
“之前我和老二老三还未加入红馆遇见官爷的时候,生活过得比现在苦多了,我们为了一口饱饭去偷饭馆别人剩下的东西来吃,最后还是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那个时候,老二爷爷为了我们的身体,一把年纪了还要去给那些商贩扛米袋赚来几文钱给我们买菜烧饭。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仨在大街上偷了一个富家少爷的银子,最后却被揍得遍体鳞伤,尤其是我,差些昏死过去。最后还是爷爷在大街上将我们三个废物拖了回去,自己上山去采摘野菜给我们煮了吃,就是因为那次还摔瘸了一条腿……
这个老头虽然倔强,可是心肠却极好,一直将我和老三当做亲孙子来看待,不管生活再艰苦,对我们也竭尽全力。可是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老人家去世我竟丝毫不知……”
着,老憨便忍不住哽咽,热泪落下。
女孩子家本就心思敏感,也更容易感同身受,听见老憨的这些话,江喻柔也湿了眼眶道:“别难过了……”
东牙道亦是叹惋,拍了拍老憨的肩膀安慰道:
“人总有这么一,与其在世上受苦,倒不如解脱了好,走聊永远也回不来,节哀顺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