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老头送着东牙道和江喻柔离开,虽是满心不舍,虽是不知下次是否还可以再见,可缘分就是这般,总是有深有浅,深了太悲,浅了难舍。
“爷爷!”
一走出桃林,江喻柔实在难掩内心的不舍与难过,扭身便扑进老头的怀里,泪眼汪汪。
“我们一定会再来看您的。”
老头亦是眼眶湿润,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
“我这老头子等着你们,可千万不能食言呦!”
江喻柔将头抬起,缓缓退了一步紧紧拉住老头的手,吸着鼻子低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来的。”罢,随即便碰了碰一旁东牙道的胳膊,扬起脸认真道:“对不对?”
“那是当然!”东牙道笑嘻嘻的揽过老头的肩膀。
“到时候来你可得给我们备着些好酒哦老头儿!”
“你这子!”
老头一把捶在东牙道的胸口,瞪着眼道:“你这家伙当我这桃林茅舍是酒馆呢?白吃白住不要钱呐?下次来若是不带些好酒好肉来可别进门儿!”
听见这话,东牙道嬉皮笑脸连声道:“是是是”
江喻柔则见状忍不住抹着眼角的泪噗嗤笑了出来。
道了别后,俩人便离开。
老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背影好久才转身回去,佝偻颤巍的身影隐没在一片桃林之中满是落寞与孤寂。
疾步回到逍遥镇,东牙道则把江喻柔送回府后,便匆匆离开了,江喻柔本想留一下却怎么也留不住,她知道他在为红馆的事情着急。
丫鬟颜以及众下人瞧见自家姐回来,便激动的赶紧去报备了江员外,尤其是贴身丫鬟颜更是喜极而泣。
“姐,你跑何处去了?老爷都急坏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寝食难安,找也找不到姐您人!”
江喻柔知道自己让家人着急担忧了,拉住颜的手安慰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放心,这几日我没出什么事情,别哭了。”着,便伸出手抹掉了颜脸上的眼泪。
“只要姐安然无恙便好。”
江员外本是刚躺在床榻上眯眼休憩一会儿,在得知江喻柔回来后便激动的立马更好衣匆匆赶来了南院。
“你这丫头!近日跑何处去了?爹都快急死了!”一把年纪的人瞬时红了眼眶,几乎是奔去江喻柔身边将她紧搂在怀里。
“你若是出了什么好歹来,爹可怎么办?”
江喻柔被爹爹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倏时掉了出来,哽咽着安慰道:“爹,我这不回来了嘛,而且还好好的呢!”
颜望着面前父女情深的一幕,感恩上苍将自己姐完好无损给送回了家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喜悦,站在一旁则用绣帕不停的抹泪。
于是,江喻柔将这几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父亲,其父则震惊担忧道:
“伤口还痛么?颜,去将镇上的吴大夫请到府里来再给姐瞧瞧伤口。”
“不用六!”江喻柔赶忙制止住,娇俏的倚靠在父亲胸膛笑道:“女儿伤口已经好了,早都没事了,不用再请大夫了!”
“当真?”
“真的,真的不痛了!”
罢,便离开父亲的怀抱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调皮的眨眼道:“您看,我这么活蹦乱跳的哪里还像是受赡人!”
见状,江员外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站在一旁的颜也是放了心,甜甜一笑。
江员外突然又一脸肃容道:“那霍敷官的身份为父也已经了解,你也是任性之极,来也真是荒唐!”
“爹”江喻柔抿唇走过去拽着其父的手道:“她都告诉你了?”
“好几日前她来过,将一切都道了出来。”
“那您……不会生她的气吧?”江喻柔心翼翼的抬眼问道。
“要生气也是生你这丫头的气!人家霍姑娘本是顾着你的感受没告诉你,谁知你反应那般大,你你这要是当真出了什么好歹,爹爹得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