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敷官扑过去双手紧紧抓铁柱,心急如焚的瞧着兄弟们在对面监房遭受着苦难,心内痛恨之极。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老实些!”官兵们收剑撤离,重新将监房门紧锁住,瞥了一眼霍敷官,带头的走过去用剑把戳了戳她的身子道:“你也给我老实点儿,敢跟王爷作对,你们这些人离死期也不远了!”
话刚说完,那身体便被霍敷官用力一把拽过,虽是隔着铁柱,但也被霍敷官神情里的狠戾恐吓住了。
“我告诉你,若是再敢碰我那些兄弟,小心我弄死你!”说罢,便猛一把撂开。
那带头官兵顿时被吓得说不出话,强装淡定整了整衣领冷笑道:“别太嚣张了,兄弟,活不久的!”紧接着便发出讥笑声,转身大摇大摆离开。
“老憨!”
老憨此时已经被兄弟们扶起靠着墙坐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虚弱一笑道:“官爷,没事,不打紧的!”
“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老三气到红了眼睛。
霍敷官鼻头酸涩之极,眼泪没忍住掉了出来,面对这一切,她只能够紧握双拳,除此以外竟那般无能为力。
囹圄外面的斗转星移,日夜变幻对于牢房内的囚犯来说没有分别,在这个阴暗潮湿逼仄狭小的地方,没有黎明,只剩下黑暗。
“官爷,我们难道就一直待在这牢房里面任凭宰割么?”
霍敷官靠在满是土灰的墙壁上坐下,望着那碗口大小般窗户外面弯弯的月牙冥想,幽亮的光带着目的性探了头进来,她面色平静。
“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必须得找个方法逃出去。”老三不甘心的压低声音道。
深夜的监牢胡同里面静悄悄的,白日哀嚎的囚犯们沉沉睡去,偶尔有人做了噩梦哭喊,只有甬道处的监守还喝着酒,肆意大喊的猜拳聊天。
“官爷,没想到老二竟这般可恶,想当初我们真是看瞎了眼!”老三继续痛恶道,想是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
“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能一下断定是老二告的密。”老憨一声咳嗽忽然沉稳道。
“只是……”有兄弟紧皱眉头疑惑不解。
“那干尸又是怎么一回事情,这怎么就能跟我们红馆扯上了关系?”
“这简直冤枉人!”
……
听着兄弟们愤愤不平的声音,霍敷官始终面色平静淡然,一直被困在牢房内肯定不是办法,逃还是必须得想办法逃出去的,可是哪有那般容易?
“官爷,你怎么不说话?”
霍敷官轻叹,将头转过去望向对面监房的兄弟们道:“就仅是劫王府粮草一事就得判我们死刑,如今他们枉扣罪名,再加上细作这个污点,怕是回天乏术了。”
“那怎么办?”
兄弟们惊慌失措,就像是踩进了圈套的猎物,四周皆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