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霍敷官自从去到郊林阁楼后,便一直乖巧的坐在那儿,因为师父泉尚风一脸阴沉,只顾一味的抿茶,也不说话。
“近日都做什么了?”
霍敷官老实的将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交代,她心里忐忑,自己也没做什么越线的事情来啊。
“师父,你说那个东牙道所出的主意可不可靠?”
泉尚风面色微沉,放下茶杯,缓缓反问道:“你觉得东牙道那个人可信么?”
霍敷官一听,皱眉思考了良久,拿出九分的把握回道:“他那个人虽然老是不正经,但是徒儿觉得他不会是个坏人。”
泉尚风用犀利的眼神瞄向霍敷官,摇头一笑站起身子,双臂背后走向门口,望着外面浓密的绿林,整个人的背影瞧上去沉稳而又神秘难测。
“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他所说那个法子也不错,江员外那个人为师有所打听,着实是一个难得的大善人。”
霍敷官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来走去泉尚风身边,就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孩童那般仰视着他问道:
“师父,你知道什么是双鱼玉佩么?”
“双鱼玉佩?!”泉尚风洞悉一切的眸子倏然射出一道冷冽的光,低眼望着霍敷官。
见师父如此反常略显激烈的反应,霍敷官紧张地点点头,泉尚风低眼盯着霍敷官,语气稍微舒缓下来,眼眸犹如深潭一般幽密难测,问道:“谁告诉你的?”
霍敷官一脸不知所措,完全不懂师父的神经为何突然之间像是被抽紧了那般,一股沉沉的低气压盘旋在她的头顶上空。
“我也是无意间听别人所说。”她绕着指头低下眼眸撒了一个小谎。
做师父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徒儿,见霍敷官有意隐瞒,泉尚风也没继续追问。只见他转过身子走了过去重新坐在那官帽椅上,品了一口杯中的菊花茶,提醒道:
“以后出去别乱提双鱼玉佩这四个字,最好给忘记了。”
“为什么啊?”霍敷官愈发困惑了。
泉尚风抬眼一脸肃容望着她,霍敷官便没胆子再继续追问下去,只得禁声作罢。
“那心法练得如何了?”
说起这个,霍敷官一脸兴奋得意,就像是一个急于被夸赞的孩子,小跑过去凑在师父身边道:“徒儿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它了,每晚按照师父的吩咐都在练习。”
听见这话,泉尚风露出难得淡淡的笑容,温柔又欣慰。
“这样便很好了,接下来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必须得多加努力上进才行。”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对于霍敷官来说,师父泉尚风就像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她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缺少些什么,反而觉得比别人所拥有的的幸福感还要强烈,虽然师父严厉,可也是真心为了自己,虽然有很多时候不明白师父为何对自己那样严厉要求那样多,但只要是泉尚风所吩咐的,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