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师父不悦,霍敷官不敢说话,埋头咬唇乖乖等待师父的批评。
“凡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你可得勤加练习才好。”
他转过身来面色肃然的望着霍敷官,墨眉上挑,妖媚般的双眼就像是汇聚着巨大的漩涡,吸嗜着人所有秘密的情绪。
他指尖翘起,猛地点在她那饱满白皙的额头,竟露出那般难得宠溺的柔情来。
霍敷官又惊又喜,惊得是师父竟然没有震怒,喜的是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师父露出那样的神态表情来,可是这也让霍敷官觉得异常的忐忑,今日的师父明显异于平常。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久久未能缓过神来,抬眼望着师父,灵澈的眸子滴溜的警惕的转着。
“师父,我是不是太笨了,毕竟都已经好些天了,玄冥沉吸我还是未能得半分的进步。”
“你这些时日都干了些什么我都知道,那是你心思太过杂乱不够纯净。”
听见这话,霍敷官又再次将脑袋低下闭口不言,她知道什么都逃不过师父的法眼。
“所以,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啊?”霍敷官反应强烈,微蹙着眉头胆怯的问道:
“可是师父……过了这两天可还行?”她试图讨价还价,故作柔弱的走去师父身边,拽着他的衣袖。
“这两天你有何事?还是你不再想做我泉尚风的徒儿了?”他低下眼眸望着霍敷官,语气虽然波澜不起,可是字字听上去都像是威胁。
“哦……那好吧。”霍敷官乖乖缴械投降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像是还要说些什么。
“师父……”
“说。”
“我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干,可不可以……”
泉尚风双臂背后,再度低眼瞧着霍敷官,那双凌厉的双眸让霍敷官不敢撒谎。随后她便一五一十将劫王府那批‘粮草’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就是你霍敷官近日来所干的好事?”泉尚风说话的语气不像是斥责,也不像是惊愕,而听上去反倒像是一种惊喜……
“嗯。”霍敷官尤为的乖巧,与平日里的形象反差极大。
泉尚风沉思片刻,随即竟牵起她的手,缓缓走上去二楼。霍敷官一头雾水,只得乖乖跟着,她感受到了师父掌心的温度,暖暖的却又传来丝丝隐晦的寒。
她难以置信,往日里师父从不让自己上楼来,也不告诉这楼上到底是什么,为何今日突然牵起她的手向二楼走去?
霍敷官内心忐忑之极,但也有种被好奇心驱使的激动和兴奋,眼看一阶一阶踏上去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她却突然停下脚步,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