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从桌边取来一瓶紫色药水,滴在旁边盆栽里,巴掌大的芭蕉草一阵骚动,很快凸蹿着变得两米多高,植叶露出了磨咬着的锋利牙齿。
“感觉怎么样,在催化药水里加入剑齿兽发情时分泌的液体,这种新发明的神奇药水,我准备给它取名沙漠魔人花药水。”
“也就是说在沙漠里它的效果会变得更明显。”
他的表情,像极了一个疯子科研家企图得到认同的模样。
银离看着老人几秒。
无动于衷…
“好吧,真是个不懂发明的小家伙。”老人理所当然感到了无趣,走向了研究桌。
银离思考起了现状,想着自己在这里,那么其他人应该也都没事了。朝着樊尔卡问道:““学生们都获救了吧。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紫颖的女生,她怎么样了?“
“你是说星沙迪家的那个女孩?放心吧她和你一起救了出来,现在好着呢。”
梵尔卡放落药水试管,说着话:“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炼狱的力量非常可怕,在你这个年龄你的父亲连第一狱都还使用的很勉强。真是危险,你居然都使用了第二狱的力量,知道么在把你送来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你知道我的能力?我的父亲…”连续两个疑惑,冲入银离脑海。
“我和你父亲,也算得上是忘年好友了。”老人叹了口气,随后告诉了银离他的名字,梵尔卡。
梵尔卡,帝国皇家药剂协会成员,曾经是副会长。
他性格有些怪异,和许多大众人物有点难相处,上了年纪后就主动撤去了各种头衔,如今还保留的除了药剂协会,就还剩圣徒学院的挂名魔药老师。
老人仿佛在忆惜着往事,缓缓说来:“要不是你体内的封印,这次就算我拼尽全力也救不得你了。在你婴儿时,你的父母曾为你注入了他们的非凡力量,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刻保护你。不过,也就只有这次了,以后如果你再乱来,谁也救不了你。”
“所以,是你救了我,而且我的父母也不是一般人。”银离安静的说着话。
这反应显然让梵尔卡有了些意外。
似乎觉得银离太镇定了,语气没有他想象的惊讶情绪,梵尔卡胡子老嘴又说着:“也到了该让你知道的年纪了,你的父亲…”
他说着,慢吞吞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喝着,用眼角瞥了下小伙子。
银离在尝试起来,伤势奇迹的都愈合了,只是太久不动身体有点迟缓。马上又皱起眉头,尽管还没怎么尝试,但不会错了,体内竟然有了远超之前的力量,握动手心,感到充满了爆发力。
“然后呢。”坐起身的他视线斜向梵尔卡。
“你的父亲,血兰帝国陛下阿拉索,你的母亲则是罗兰占星术协会有史以来最聪慧的学者。在你三岁的那年,教宗发起号召的百国讨伐军攻陷血兰帝都,他们双双死在了屠戮中。”老人再次叹了口气。
银离深深的呼了口气,在昏睡半年后刚醒来就得知这么唐突的消息。
“这些东西可以拆了吗。”思绪中,银离看着被裹成木乃伊似得身子,向梵尔卡询问道。
“你难道就不震惊一下?”
梵尔卡终于忍不住了,比划着手:“血兰帝国的皇子,你的新身份,再也不是街头的低等公民了,你有着无比尊贵的血统足够你在以后找到美丽的伴侣了。甚至你可以尝试去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怎么样,恢复你的帝国,去把侵略你们的仇敌狠狠踏在脚下,多么的吸引人!你难道就没惊讶得感到一时半会太激动了吗!”
“梵尔卡先生,感谢你救了我,对你的告知我的确是震惊的,虽然我没怎么流露。好吧,我的脸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事实上,你看得出这绷带下我的表情吗?”银离说着爬向窗户,他现在更想痛快的洗个澡。
绷带里不知涂了什么药物,粘稠的发痒。
绑了半年之久,现在又是次年的暑季,臭味早就熏出来了,自己都快被臭死了,亏得梵尔卡能忍得住到现在。
“扑通。”
跳落到木塔下的水池,撕开绷带,清凉的池水褪去愈黑药泥,露出了让银离感到意外的白皙皮肤,白得能让女生嫉妒那种。
想起刚才梵尔卡老头的话,小伙子莫名有些好笑。
呵…
血兰帝国的亡国皇子…
特么的自己连穿越这种奇葩事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