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询没有打掉祭雾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反而转过头去看着祭雾认真的说：“可我应该有知道那件事真相的权利！你不应该瞒着我！毕竟是关于我的事……”

“不是不告诉你真相而是还未到时候啊！”祭雾收回手看着降询的眼睛，也知道既然提起这个话题总要说点什么东西。

降询听到这句话表情立马变得非常激动，握着拳头。“又是这句话，从以前到现在，你用这句话搪塞我了我多少次！每次我问你的时候，你都是说这句话！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要说起这件事！我不是怨，我是恨！我恨那些表面上讲着冠冕堂皇话的人，实际上会毫不犹豫的把别人退出去。也不会去了解讲出来话，做出来的事情会不会伤害到别人。难道他们不用为他们说的话负责吗？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啊！”

“我……我们……”祭雾一时之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此时的降询无异于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降询梗着脖子喊道：“闭嘴！我来说！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做事永远慢条斯理的样子，永远是一副谪仙般的模样。你知不知道在你的对比下，我永远是那个渺小被忽视的人。”

祭雾没想到降询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想的，好像自己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他。

“他们的嘴里永远只有‘你看看南尧家的长子’，在他们眼里南尧家只有一个长子。我承认我嫉妒你，我也羡慕你，但同时我也觉得很骄傲，我的哥哥被这么多人称赞。但是你不应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推出去，即使说是为了我好。”

降询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的，你不和我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去为这件付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是……我以为我把目标全部转移到我的头上，你就会少一些压力。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辛苦，对不起。那件事情，我本意是不想让你把这么大的担子放在身上。”祭雾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做给降询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

降询每当祭雾认错时总要发脾气，其实他自己也认为这样子的哥哥不应该和人认错。“你看！你就是不管怎么样全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你可以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吗？知道我为什么长不大吗？我不想长大啊！长大了我怕我和你一样，或者是我怕我会更加嫉妒你啊！也怕他们知道南尧有个做什么都不行的降询。我怕他们拿我和你来做比较。”

“你一点也不差，而且你的天赋也非常好。而我……呵……只是因为……啊！噗！”祭雾本来打算讲出来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哀嚎直接跪到了地上接着就毫无预兆的吐了一口血。

降询看到这样子的祭雾立马就慌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我忘记了……这下手也太狠了！”祭雾就着降询的手起来，笑道。“就差点把不该讲的讲出来了，这就是一个提醒，无碍。”

“是不是……我那件事也不能讲……”降询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祭雾小声的说。

“你那件事比这件事严重多了，当初发的是死誓。”祭雾说的时候，天空闪过一道道的雷电，但当祭雾话音落下时又不见了。降询把这个看到了眼里，也明白了自己的哥哥没有开玩笑。

同时也觉得很疑惑，为什么涉及到自己的那件事情要这么保密甚至要发死誓？

“我不问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接下去你的担子就要更重了。不忍心啊，你还这么小！”

“我不要知道了。你别说！”

“到时候了即使我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的，毕竟知道的并且发了誓的也非我一人而已。”

祭雾抬了眼皮看了一眼天在心里说：“若是这话你也要劈我的话，我那只能说当初看走眼了。”

祭雾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是不会因为这些话而来劈你的，不然我的名誉岂不是要受损了。”

“连声音都要伪装的人，给人的诚意真的不足啊！”祭雾说。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传的的声音似乎有些怒了。“不要讨价还价，现在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我手里！”

“你可能是忘记了吧！我当初发的誓是，若透露有关降询那件的事情就死。”

“你……阴险！哼！”声音消散了，被祭雾气走了。

祭雾看着降询，降询看着祭雾。兄弟俩抱了一下，那层隔阂消失了。

“哥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待祭雾走后，降询一个人来到院子，看着天冷哼一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