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缦缦目光移到面具上,心脏漏跳了一拍,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食色性也。”,咽了咽口水,小手掀了面具。
她定睛一看,愣了!
地上的人、长得跟白鹤川一毛一样。只是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修罗气息。似黑夜里桀骜嗜血的狼王、孑然孤寂、生人勿近。
见他身上裹着的墨色彼岸花长袍,卿缦缦就想起《全唐诗》里的几句诗——
彼岸花开开彼岸,
断肠草愁愁断肠。
奈何桥前可奈何,
三生石前定三生。
三下五除二扒了衣袍,采用指压法止住他肩头潺潺流血的伤口。她站起身,撩着自己的衣袍,弯下腰将底裙撕了一大截。
恰恰商陆醒来看见这一幕,俊美的脸上生了两丝可疑的红晕。他想开口又活生生咽了回去,转瞬闭上眼。
卿缦缦折叠好衣料,蹲下身子面露难色,道:“我好想你此刻醒来啊,配合我包扎伤口。不然我抱不动你,碰到伤口会功亏一篑啊。”戳了戳商陆的脸,开始艰难咋扎。
“完了,又流血了。”把衣料放入胸襟,她又开始指压,嘴里骂骂咧咧,“深更半夜的,老子上哪找帮手去。也不知哪个混球伤的你,肩胛上动脉都给你伤了,我要是救不了你,你也不要怪我……”手指都按酸了,才勉强止住血。
卿缦缦微微抬头,额头沁出的汗水凝成偌大一颗滴落在商陆唇上,带着咸湿滑入齿缝。她随意抹了一把汗水,掏出衣料准备包扎时,左手腕被一只冰冷大掌牢牢桎梏住,动惮不得。商陆仿若一头刚睡醒的狼,赫然睁开幽深的冷眸。
看着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卿姑娘心里慌得一匹。但是这种时候,她的……淡定。
呆愣几瞬,她唇畔漾着浅笑,以极其轻松的口吻,道:“你醒啦,我在帮你处理伤口。”晃了晃手中的衣料,禀着人道精神继续道:“我是出于无奈才扒了你的衣服和面具、你昏迷期间我没吃你豆腐。”
商陆:“……”正常的姑娘,该说“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