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齐王妃一个深闺妇人的身手哪比得上清平。后者一个退步便闪了身去。
齐王妃生出的手便硬生生僵在空中,颇为尴尬。
虽说是在王府,但周围这么多下人看着。她可是齐王妃,被一个刚来的义妹如此无礼的躲开是多么落面子的事情。
隐隐的,齐王妃的脸颊泛出了淡淡潮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嫂子莫怪,这面纱是清平家乡的习俗,嫁人之前摘不得,还请母亲原谅。”
清平扯了个极其敷衍的谎言,但说出来后倒是让齐王妃毫无办法。
她不知道清平的底细,人家也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强迫着对方摘下来。只得作罢道:
“倒是我唐突了。清平是哪里人?这习俗我倒是没听过呢?”
可是无论齐王妃如何旁敲侧击,清平的嘴却是严实的一丝不露。
一番口舌下来,她除了知道“清平”这个名字外一无所知。
哦,她还知道了铜镜的名字。
“承蒙嫂子关心。今日天色已晚,清平长途跋涉刚到府上,实在是有些乏了。明日定去嫂子院中请安。”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齐王妃的脸色顿时一怔白一怔红。怒火从鼻孔中喷薄而出,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在她的心中已经给清平打上了厌恶的标签,若不是拿不准她的身份,怕是现在就派人把她赶出去了。
但终究,她还是按下了怒气,沉声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清平你好好休息。”
说罢,带着人转身离去。相比于来时的脚步凌乱不知多少。
一众下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那个前来传话的下人,闪烁了眼神,轻步离去。显然脚下带着功夫。
清平瞧见了,也没有说,敛了眼等众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