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望你伸出贵手。”
“赵老爷,我给你下跪了。”
……
和毛竹村的情形差不多,地主赵修的赵府门外或跪或坐了十几个逃难的人,不同的是,这些人已经在赵府门外求了一天了,但是赵府始终大门紧闭,不闻不问。
若是食物,有技术的人也许可以自己去大井河碰运气捉条鱼将就一下,但是茶米油盐等等生活物质缺乏,衣服住所没有,赵府外的难民越加憔悴。
赵老头的儿子赵显这两天因为大门紧闭,在家出不去有点厌烦。
“爹,那些人还没有走,把我们的大门都弄脏了,要不我们还是施点粥吧,又花费不了多少,省的上盘村的村民都指指点点”。
“败家子!”
“把粮食给了他们,我们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生意刚刚亏本了,哪里还有余钱?”
赵修生气的指着儿子说道,“整体不学无术,若是我不在了,我看赵家就要被你败光。”
赵修老头这两天也是气的不轻,外人看他是地主家就以为很风光,岂不知前些日子他为了还上刘有铜那狼崽子的帐,东拼西凑,就差没有卖田了,现在家中的开支都节减了,哪里有余力帮助别人?
嗯,就算他有余钱,大概也不会帮,有那些钱浪费还不如做生意赚钱,振兴家业呢。
“爹,那你说怎么办?”赵显看到老爹在气头上,不甘心的小声开口。
“怎么办?只能等他们自己走了,难不成我还能去赶他们?或者让你去赶?”
赵显看到老爹也没有办法了,不甘心无聊在家的他不由说道:“我们没钱可以向刘有铜借啊,他不是有钱么?”
在赵显的认知中,家中没钱就去借,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至于怎么还他不关心,他日后的“遗产”被他老爹做生意做没了多少他也不知道。
“借?说的容易,我倒是想,可是刘有铜不像刘富贵,最近不借钱了”想到这里赵修还有点生气,他没钱也是习惯性的去借,却没想到遭到了刘有铜的拒绝,少了刘家这个紧密的金融伙伴,其他的可以借的地方他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弄得他最近生意都不能做了,感觉损失了一万两,想到这里,越加痛恨刘有铜。
听到老爹也没有办法了,赵显不由绝望,“我们家没钱那些人来蹲有什么用,刘有铜有钱他们怎么不去蹲他家门口,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修老头心下一动,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刘有铜这狼崽子有钱,而且是有大钱,何不把这些难民引导到刘有铜家,这样可以让刘有铜破财,退一步说,就算刘有铜也对难民不闻不问,但是这个麻烦终究还是丢给了他,他头痛不比自己头痛好?
这是一举两得的办法,至于两家多年金钱来往的情谊,自从刘有铜不借钱开始,就已经恩断义绝了,赵修毫无愧疚之心。
“你去叫管家,我有事吩咐”赵修面露微笑的对赵显说道。
不单单是上盘村,其他村落也是众生百态,有着大户人家放粮救济,有些不闻不问。
一时南河县的难民激起了平静的大井河一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