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有些狭窄的城市的街道和马路上,就像爆发了一场猛烈的五颜六色、七彩缤纷、乱七八糟的恶心的和脏兮兮的杂物的投掷的暴风雨,人们纷纷的疯了似的拿起恶心的、脏兮兮的、和五六六色的杂物向街道中央的马车上的皇帝投掷的砸去。
是啊!多么绚烂的、绚丽的、灿烂的、七彩缤纷的、五颜六色的、甚至很有些美丽异常和精彩热闹的、一场热闹和剧烈的投掷恶心和肮脏的杂物的暴风雨!
一点也不讽刺!因为这场荒诞、美丽、和猛烈的暴风雨已经发生了,而且将继续的发生着!
是啊!皇帝确实应该继续的进行他的演讲,所以皇帝就继续进行着他的演讲......
而人们也确实应该继续的进行他们最喜爱的事情,所以人们就继续的进行着投掷杂物的暴风雨......
皇帝继续激昂和兴奋的挥舞着右手臂,傲慢的、骄傲的、伟大的、高高在上的、了不起的非常光荣和骄傲的,以及自认为非常高高在上和了不起的高高的站立着和进行着他的必将成功的、杰出精彩的、了不得的和伟大的演讲。
看啊!他那傲慢的神情,他那高高在上和了不得的姿态,他那挺直了脊梁和腰杆的和高高耸立的身体的姿态,他那强撑和强行装出来的伟大和傲慢的样子,他那强撑和强行装出来的伟大和友善,以及了不得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和语气。
活脱脱就像用下水道和阴沟里的又坚硬又臭烘烘的长满绿苔藓的顽石们雕刻的和拼接而成一座高大巍峨的和巨大的墨绿色的用来纪念这世界上某位征服了十座城池的伟大的将军的将军的塑像!
可是世界上可能确实有这样一位征服了十座城池的将军,这位将军也可能因此而真正的伟大和值得人们称赞、表扬和称赞!
可是在此时此刻这位傲慢、虚荣和自认为了不起的皇帝的激动的挥舞着手臂的一个人的身影,看起来很有些可悲,可怜,可笑,可气,可叹呢!
而人们就像攻打一个敌国的首都的英勇和亢奋的成千上万的勇士般的士兵们,他们团团围住这座象征着一个帝国的光荣的、一个英雄的伟大的、一个人的傲慢和高高在上的巨大的雕像!
嫉妒和愤怒的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和弓箭,将武器投掷向这虚荣和傲慢的将军,将箭矢射向这顽固和抵抗的塑像,此刻愤怒和嫉妒的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这象征一个虚荣的、傲慢的、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和了不起的人的最伟大的傲慢、最虚荣的骄傲和光荣、最自以为是的了不起和高高在上的高大巍峨的伟大的虚荣的傲慢的将军的雕像轰然的倒塌,然后成为一堆可笑、可怜、可耻、卑微的尘土!
皇帝继续强撑着和强行装出伟岸、伟大、光荣、傲慢、高高在上和了不起的模样,挺直了脊梁和腰杆,激昂的挥舞着右手臂,左手臂弯曲着用力的撑在腰杆上,脸上现出顽皮、自我陶醉的微笑、光荣、傲慢和了不起的模样,强撑着用他自以为的最幽默、最友好、最杰出和最深刻的抑扬顿挫的语气和语调,和讲着虚伪的话语来继续演讲着。
人们则愉快的、畅快的、兴奋的拿起各种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恶心和脏兮兮的杂物,像天空爆发了一场畅快的暴风雨般投掷向他们的皇帝!
皇帝顽皮、幽默、自以为了不起和很杰出、以及顽固和坚硬的像一块阴沟里的墨绿色的顽石般的继续演讲着......
人们疯了似的继续投掷这杂物,暴风雨没有停下来,一直在继续着,这暴风雨很畅快、很愉快、很疯狂......
......
过了一会儿,时间不长,从皇帝开始进行他的演讲而说出第一个字“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分钟,而演讲结束了。
这场也许有一些伟大、骄傲、光荣、可能有些杰出的、和注定失败、遗憾、可笑可怜的结束的演讲就这么短暂的结束了。
也许皇帝确实感到累了,他的心里感觉很累,不仅仅因为人们不友好和残酷的对待了他,不仅仅因为人们恶意和恶作剧般的戏弄和戏谑了他。
而是他感觉心里有一个大大的五颜六色的、美妙无比的和色彩斑斓的肥皂泡破碎了,而这个大大的色彩斑斓的肥皂泡是从他心里的一个美妙无比和色彩斑斓的梦里生出来的。
这个梦就是他想对人们发表一次成功的演讲,然后获得人们的真心的尊敬、尊重、热爱和爱戴,和获得人们热情和热烈的掌声、称赞和表扬,然后成功的证明自己是伟大、杰出和了不起的。
最后从成功的证明了自己是伟大、杰出和了不得的真实的和真正的伟大的成功和胜利中获得一种成功、胜利、光荣,伟大和了不得的快乐和虚荣,以及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自己高高在上和很了不得的极其愉快和快活的飘飘然的感觉!
在皇帝的心里这次成功的演讲很重要,人们的真心的热爱和尊重,以及热情和称赞的掌声更重要,成功的证明了自己的伟大和光荣,和因为自己的真正的成功、胜利、和高高在上中获得快乐、快活、骄傲、和伟大、以及高高在上和了不得的飘飘然的自我陶醉更更重要!
皇帝很需要一次成功的演讲!仿佛这对他而言很重要很重要!
就像婴儿需要母亲鲜甜的**的哺乳和滋养!
就像沙漠中的饥渴的旅人需要一块香喷喷的面包和一杯甘甜的泉水!
就像一个学生在毕业考试中,期待自己考出一个了不得、光荣、自己引以为傲、和让同学们羡慕不已的考试成绩!
就像一个初次登上一场重要的大型的芭蕾舞剧演出美丽的女芭蕾演员,她很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场重要的万众瞩目的演出中能表现优秀和拔萃而出一样!
就像一个不出名的作家将自己耗时五年精心打磨和创作的小说的文稿递交给一家大型出版社的主编一样,他很希望这次一定能获得奢侈的出版机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