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头,无聊的打着哈欠,平日里除了学宫中各项礼仪规矩多半是这样闲坐着。
翠儿换了新茶,看习韵言呆坐在桌前,出声问道,“小姐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她苦笑一声,“正是没什么可想,我才这般呆滞。”
翠儿轻轻笑了一声,给习韵言换了一杯茶,“小姐且常常这新进宫的茶,皇上特地拿来给太子。据说是北凉送来的,北凉那寒凉之地只出品种很少的茶。”
习韵言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我倒是不喜欢喝茶,翻来覆去,总觉得只有这一种味道。”说罢,便一口饮尽。
“婉儿这般喝茶,果真品不出其中甘甜。”秦穆款款走进来,脸上带着他特有的,像是夏日阳光一般的微笑。
姐姐虽没有与他相处过,可嫁给秦穆这样的人,往后也必定是幸福的吧。她看着他,心中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婉儿见过太子。”她起身行了个礼。
秦穆坐下,看看桌上的茶,“茶自是要慢慢喝。若静心去品,更能是别有一番滋味。”他端起翠儿倒好的茶,放在鼻尖,轻抿了一小口,杯盖在茶杯边缘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茶果真是上品。”
习韵言偷偷挑眉。
秦穆似是知道她的反应,“婉儿今日可有空?”
她愣了愣,点点头,“有。”
“今日北凉送来几匹马,父皇赠我一匹,婉儿可有意愿陪我一道去溜溜马?”他依旧面带微笑,看着她的眼睛。
她又呆滞了一瞬,眼睛立马染了光,竟举起手来,“我愿意,我愿意!”事后又觉得有些丢人,放下手来,嘿嘿的挠了挠头。
秦穆带她来了练马场,“虞洋,把席火牵来。”
虞洋是秦穆的贴身侍卫。
不一会儿,一匹马儿到了两人面前,那马儿鬃毛中有一撮红色,身型魁梧,不知迷了多少小母马呢,习韵言心里暗自想。
“席火是我的马,听话些。你今日就骑他,我去试试那新来的马儿。”秦穆摸了摸席火,对习韵言说。
习韵言愣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可是...我不会骑马。”
秦穆显然怔了一下,继而竟然大笑几声,“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忘记了婉儿养在深闺大院中,自是不会骑马的。”
她眨了眨眼睛,心中第一次涌上了一种不知如何说的情绪。不知是因为顶替姐姐来到这里的不甘心,还是欺骗秦穆的自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