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窗外的鸟儿叫的可真欢快。
习韵言耳畔全都是这般声音,算着日子,秦穆已经整整将自己囚禁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他也从没有来过这里。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她笑笑,也许,自己的余生就在这里度过了吧。
自打那日被尔代的人重伤,整整一个星期,松戟才慢慢睁开眼睛,好在身体恢复的极快,不久便可以下床走动。他本就不是擅长言语的人,却在那件事情之后很少开口说话。赞木知道松戟去劫囚,勃然大怒,又看到自己重用的二儿子受伤如此之重便下令夺了松戟的兵权,暂时拘禁在府中,现在的各项大权,均落在了尔代手中。
尔代今日来看松戟,带了好些物件,见松戟面目清冷,笑了笑,“二弟身子可好些?黑锋下手不知轻重,怕耽误了事情,望二弟莫要见怪。”
明知那日之事在松戟心中还未结痂,尔代又故意旧事重提,呵,多么深的兄弟情义?
松戟恩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
“看来二弟身子尚未恢复,大哥不便多过打扰。”说罢尔代便要起身,“对了二弟,前几日实在是事务繁忙,抽不出空来看你,今日来还有一事。”
松戟点点头,目光冷冽。
“一个月之前,安阳郡主的马车被一伙人劫了。唉,可怜的安阳郡主,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是死是活。”
松戟眸子一沉,没有说话。
直到尔代走后,松戟才开口,“白柳,你为何不告诉我?”
“二爷,她的事情现在与二爷又有何干系?白柳自认这件事没有告诉二爷的必要。”白柳说道。
是,有什么必要呢?他心中暗想,他那么拼了命的去找她,结果是什么?他冷笑一声,“我须知道她是死是活,她欺我骗我伤我,我松戟怎么能连个收尾都不知道?”
“是,属下遵命。”白柳一个闪身,出了前厅。
只剩松戟一人呆坐着,双眼失去了刚才那唯一的冷色,是空洞,无神。阿娇站在房门外,心中悲戚万分,这样的松戟比刚苏醒过来的更要人心疼。
松戟突然回过神来,握了握拳头,站起身,走出前殿,“阿娇、”
“在,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