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秦禾流言四溅,大街小巷均盛传,安阳郡主还活着?不是和亲出了岔子死了么?
赞木今日上朝,宣布这件事,“西秦已下通缉令,安阳郡主尚存于人世,若有发现,立即上报。”
“不知日后这西秦待我北凉又是怎么一番局势。”
“我们莫要自慌阵脚。秦雍素来待我们不冷不热,其早已把我们视为眼中钉,看这松戟上台不知会有何改变,我们北凉当做好万全应对之策。”
习韵言待在松戟的府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新上任的皇帝竟还在追究先帝的事情。”她听到几个人说。
新上任的皇帝?难道秦雍已死?现在,是秦穆?她的双眼突然的睁大,跑到正殿,松戟刚刚回来,见她,问道,“怎么了?”
她吞了吞口水,平复了呼吸,“二爷,我问你,秦雍死了?”
松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点点头,“是,秦穆于前几日登基。”他看她面色不对,以为又是身体不适,忙走过来,“身子不舒服?”
她摇摇头,垂下双手,秦雍怎么死的这么快。李家的,习家的,那昏君死的也太过容易了些。“没事,我只是,道听途说想确认一下罢了,我先回去了。”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松戟对白柳说,“今日父王上朝,竟说前来和亲的安阳郡主还活着,下令搜寻。这公主也真是命大,若活着怎不前来?”
她身子一僵,心头狠狠一颤,握了握拳头。
秦穆怎么知道她还活着?娘亲绝不会透露,若不是姐姐在将死之时觉得对秦穆有些愧疚?可秦穆怎么会大张旗鼓抓她回去?秦穆...是要开始恨自己了么?
她坐在房间中,松戟推门进来,看着发愣的她,开口,“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她回过神,“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这天下也变得太快了些。我在秦禾那段日子,秦雍,”她冷笑一声,“还活的好好的。”
她语气不善,松戟听得出来,“秦雍向来名声不好,这次换了个主,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是。”习韵言低下头,摸摸桌上的茶杯,“听说,安阳郡主还活着?”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今日她如何在意这朝中之事,“是。你今日为何如此在意?”
她突然咧开嘴一笑,“他们打算定这安阳郡主什么罪名?”
“她本是习家的人,再加上如今逃婚抗旨不遵,怎么着也是死罪。”他说,没有看她的表情。
“哦。”习韵言淡淡的回应,抬起头,看着正在喝茶的松戟,松戟,若我告诉你,我就是那安阳郡主,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