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阿娇,不用你。”
松戟将她稳稳放在踏上,“苏言,怎么,昨日见你见裘玉那般彬彬有礼,今日怎么不装了?”
习韵言低低头,“那我输都输了,心里不高兴。”
军医进来,低头看看习韵言的脚,“二爷,苏姑娘只是轻轻扭了脚,这几日安心休养便可。”
“你看,还想着走?这都是你自找的。”松戟坐在习韵言身侧,“技术不精还逞强。苏言,你可真厉害。”
“让二爷见笑了。”习韵言冲他假声假气的笑,“反正二爷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走,让裘玉格格来,一面让这军营中热闹热闹,另一面...”
“哦,另一面什么?”松戟倒是愿意听她说道说道。
“另一面,见见你那裘玉妹妹。”习韵言冲松戟吐吐舌头,“二爷和裘玉格格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吧,苏言就当是个靶子,解了你们相思之苦?”
松戟一听这话,哈哈的大笑,“苏言,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我松戟自认见人无数,你这般丝毫不守规矩不怕我的,小爷我倒是头一个。”
“二爷说笑了。只是现在苏言不方便不能给您行礼,我怎么会不怕您,我命还在您手里呢。”习韵言叹了口气。
“好生照顾她。”松戟看她一眼,大笑几声,起身交代了阿娇,刚到门口,又扭回头来,“哦,至于裘玉,苏言,你自认聪明,可还是没看透。”
她并非是要遵守那比赛规定,只是因为这脚,她现在再出主意都走不了。想着想着,习韵言不由得皱起眉来。在一旁侍候的阿娇看到,“苏姑娘,何事让您忧心了?”
她也不能实话实说,便打了个马虎眼,“这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日日憋在这帐子中,闷得慌。”
“那不打紧,二爷也是允许您在这营中走走的。”阿娇倒了杯茶,“苏姑娘,喝些茶。”
“谢谢。”她接过,又叹了口气,“这营中都是穿盔甲的男人,刚开始还好,这多天下来,眼睛都乏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你这些天都竟看男人了?”习韵言的话刚落,松戟便走了进来,挑挑眉,“怎么我这么大的军营可有苏姑娘你看上眼的?”
阿娇默不作声,乖乖的退到一边。
“呵呵,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和松戟起什么冲突。
“哼。”松戟冷哼一声坐下,“你个姑娘家谈论这些也真是不知羞。”
“那我个姑娘家该谈论些什么,请二爷赐教。”习韵言转过身子,倒真摆出一副求教的模样。
松戟撇她一眼,“伶牙俐齿。”
“多谢二爷夸奖。”她趁着松戟没看到,做了个鬼脸。一旁的阿娇看到掩着嘴偷笑。
“我这几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些?让你忘了你还是个不明身份的人?”松戟眼角一挑,带着些危险气息。
习韵言脑袋一懵,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微微垂下头。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恩?”松戟站起身子来,朝门外走几步,“苏言,我还等着你的故事呢。”
待松戟走了,习韵言的身子才算放松下来,她越是和松戟相处一日,越了解他一分,便越觉得这个男人的危险。她这几天是有些放松了,松戟还是自第一日见那次到现在第二次提出关于她的来历。她却还偷偷想过松戟会不会把这事儿忘了?当自己是个小姑娘,新鲜感一过就放了?看来,还不是这样。不行,逃跑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