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老公的糟心事了了!方瑜却丝毫没感到轻松。毕竟这个赌债窟窿是自己用单位公款补上的,这一旦被人发现,不但工作难保,甚至要进监狱的呢。每想到此,她就不由得一阵心焦。所以,几乎每次薛丰义下班回家,她都要特意提醒一下老公,刚开始的时候,薛丰义还是挺认真的跟她承诺,一定早点解决这个问题,但天天提,他也忍不住感到不耐烦了,便开始敷衍起方瑜来,而方瑜明显感受到他的敷衍,又气又后悔,心说当初我豁出去帮你想办法填坑,你这没良心的倒好,自己的难题解决了,却把老婆扔在深坑里不管了!这么想着越想越烦心,慢慢就开始疏远薛丰义了,这薛丰义巴不得老婆不要烦自己,久而久之,两个人居然开始冷战了!
薛丰义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戒赌了!那么大一个窟窿,要不是老婆及时帮忙,他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想到此,他还是很感谢方瑜的,只不过不想听她唠叨,因为即使唠叨了,自己短时间内也想不出办法。但他内心也很着急。这几天猫在办公室集中精力在处理手头积压的案子,想通过加快速度,早点拿到更多一些进账。
晚上,玉儿约他出去吃饭,顺便谈点事情。他想了想,没有推掉,见面后,玉儿告诉他,他们的百德基金会上个月没有进账,如此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百德基金会是2002年非典疫情肆虐的时候,由他联系了玉儿以及几个朋友共同成立的,当时因为朋友圈里想捐款捐物的人太多,通过基金会有利于资金和物资的管理和发放,疫情结束后,这个基金会一直没有注销,零零散散有一些业务,包括承接一些私人老板的财产理财服务等,不温不火,勉强存活。而现在玉儿的消息对他影响并不大,他秉持一个原则,只要不需要自己往里面砸钱就可以了!
“玉儿,我最近遇到一些事,基金会的事,你就多费点神吧,拜托你了!退一万步说,如果基金会实在开不下去,以不砸钱进去为原则,真要开始亏损了,关掉就是了,你觉得呢?”
玉儿有点愕然,她本以为薛丰义会支持基金会的正常运转,因为明面上基金会是一个有业务的机构正常运转,实际上控制人是薛丰义,而玉儿作为基金会的负责人,不过是从中开点工资,满足自己每个月的基本开销,这也是薛丰义当初继续保留基金会的理由之一。而现在他看上去不再支持基金会了,莫非他想甩掉自己了?
薛丰义看玉儿在发呆,心想她可能多想了,自己只是最近被赌债的事闹心着呢,没心思管基金会的事,便索性跟玉儿交底了。
“玉儿,我最近被人算计了,存款一分不剩了,另外还背了200万的债!你,你不要想一边去了!”
玉儿心里一惊,赶紧关心的问他,薛丰义把怎么欠赌债的事原原本本都跟她说了,不过没把老婆方瑜挪用公款的事抖出来,他想嘴还是要紧一点的好!
方瑜对单位挪用公款的事越来越担心了,毕竟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以前觉得管理漏洞摆在眼前,弄钱容易,可她从来没起过贪念,而她又是一个普通科员,这种针对管理漏洞建言献策的事,她懒得做,所以知的人不言,领导又没认真关注过这个管理漏洞,这么多年一直就这么过来了。可现在毕竟挪了钱,她一个小女人,心里还是害怕的,尤其是这临时挪款,要补窟窿的钱又没有着落,让她分外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