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张脸不断变化，似乎最后变成谁的脸，胜利的就会是谁。

“不用愤怒，她们三个，本来就是我投身这个世界修炼的，她们可是经历过几个大世的人。可惜了，没有一个能够走到我面前。”

天道化身的女子声音娇憨，语气像安悦悦，声音却更像于闵月。

自此，面前所有的迷雾都被驱散。

修真界鼓励厮杀，应该就是天道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

后来呢，天道也想像人一样，飞升！

“人类可真好，还可以离开这个囚笼。”天道叹了一口气。

最后辰廉发现，她的脸彻底变成了于闵月的。

他扭头一看，那个总叫他哥哥的小乞丐的身影也渐渐虚化。

她也恢复了神智，此时她对着辰廉笑：“谢谢你，我要找哥哥去了。”一句话说完，彻底变成了泡影。

辰廉心情十分复杂。

这个小姑娘，知道他不是她的哥哥吗？

脑海中想起自己睁开眼之后，安悦悦抱着他腿喊饿的场景，还有在地宫之中救他，护卫他，一路陪伴他的一幕幕。

这些事情本来印象也不深，在这个时候却不断在脑海中播放。

因为三人是一体，只能一个人活下来，所以才会相看两相厌吗？

“现在，轮到你了。吃了你，我应该就能够离开这个囚笼了！”

“万物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还不满足。”

“万物吗？”天道顶着于闵月的脸，神情很是狰狞，“原本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有一天，人类可以修炼了，然后他们离开此界，我才知道，我并不是最强大的。”

天若有情……

辰廉叹了一口气，“贪心不足蛇吞象！”

“闭嘴！”天道突然朝着辰廉冲了过来，一掌过去，血肉横飞，因为甫卫被凝结的肉体再次被毁灭。

“哈哈哈——”天道刚要笑，就发现辰廉的魂体突然朝它冲了过来。

下一瞬，它突然大叫！

“怎么回事？！”它居然会打不过它孕育的人类，这、这已经是第二次，万年之前飞升那个人类就是第一例，“你的魂魄……”

辰廉冲了过去，天道发出令人惊悚的惨叫。

“别杀它。”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辰廉看去，就发现许久没有见的颜辞出现在面前。

“杀了它，这个世界就会崩塌的！”

辰廉没有杀它，只是将天道提在手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打败我！”天道不甘心的狂吼。

辰廉有些感叹道：“你终究和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它根本没有于闵月的记忆。

于闵月因为魂殿的控制，杀了亲人之后，对辰廉道：“在此之前，辰廉，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辰廉答应了。

“我害怕自己有一天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把我的魂魄寄存一半在你那儿，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什么不是我本意的事情，你就可以凭借这一半魂魄，轻松杀掉我。”

天道融合了于闵月，他才能轻松制服这天道。

他想，这件事安悦悦也知道，或许她才故意输给了于闵月。

“你创造了此界人类，早就已经是此界主宰，然而如今却想成为人类，那么也要受规则制裁。”颜辞看着那天道化为的女子叹息一声。

颜辞看着辰廉，复杂道：“你不是辰廉吧。”

辰廉没有说话，只是将天道的灵智抹去，它就变成了一团白色的光团，最终化为万千光点，散落此界。

“所以，你是谁？”辰廉看着于闵月，问道。